「我在想是不是那個兇手彭大財把門給撬開了,然後逃去了康福樓……」
伍下久卻眼神瞥見擱放在地面一旁的工具,再者,剛才李保被鐵板壓倒在地,倒像是他想要重新將通道封死卻遭遇了什麼意外的狀況。
李保應該是沒有通知警察,想提前將通往康福樓的門給重新封死。
李保也注意到了伍下久在看向他提上來的工具,急忙笑著說道:「這是我看康樂樓裡有破損的地方,就想修補一下……」
方籽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睛,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被一個鐵板給壓在下面?」
「這個鐵板也需要修補?」
李保臉上的笑容一頓,沒說話。
蝴蝶蘭嗤笑一聲,道:「既然你覺得鄧阿婆和彭大財兩人逃去了康福樓,那就找警察說明情況。」
「到時候把康福樓一堵,彭大財就跑不掉了。」
李保的眼神一沉,既然這個通道怎麼都封不上,的確也瞞不過其他人,警察知道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於是他們一起下去找到警察說明瞭情況。
警察當即表示要帶人去康福樓搜尋鄧阿婆和彭大財。
正要打電話叫人展開行動、再派人去十二層守著時,阿貴叔突然抱著一箱子紙貨從樓上走下來。
他做的紙貨太多,昨天拿給了錢兆宏一箱子,這是第二箱。
阿貴叔看到李保、伍下久一行人與警察站在一起,也沒有說話更沒有打聲招呼,只是沉默地走過去,往走廊的另外一邊走去,方向是雜貨店那裡。
但是不過一會兒,走廊裡倏地傳來阿貴叔一聲驚慌恐懼的叫嚷,像是瞧見了什麼極致恐怖的畫面一樣的喊聲。
那聲音把幾名警察都給嚇了一跳。
李保更是眼皮子一條。
果然,有人死了。
伍下久、方籽和路南在警察反應過來之前就往雜貨店的方向跑去。
沒多久,他們便瞧見阿貴叔跌坐在走廊一邊的牆角,渾身打著哆嗦,一手指向錢兆宏的雜貨店,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而他抱下來的那一箱子紙貨也散落在地,有些紙貨飄到了雜貨店的門口,沒幾下就被地面還未曾乾透的鮮血浸染、浸透。
再一看雜貨店的裡面——錢兆宏的頭顱被割下來,用繩子拴著吊在了店裡搖搖晃晃的黃色燈罩上面。
而他的身體則也被砍斷,分別四散扔在了貨架或者收銀臺、地面等處。
鮮血從錢兆宏的身體裡不斷的流出。
他在昨天晚上被殺死,可直到今天早上,身體裡流出的血液還沒有完全乾涸,可見到底流了多少。
而且在錢兆宏四散的身體上還插著不少東西,筆、刀子、但凡尖利的東西全都招呼上了。
顯而易見,錢兆宏在被分屍死去之前,他還被折磨了一段時間。
可昨天晚上,待在一樓的警察和李保卻沒有聽見一絲錢兆宏的求救聲。
見到錢兆宏的慘狀死法,李保心裡止不住的發寒。
後面幾名跟來的警察也忍不住大驚失色,一些撐不了轉頭吐了出來。
白鴿子算是第一次見到死的這麼慘的人。
她臉色慘白,身體也不禁打著哆嗦,一手拉住雲遊的胳膊,低聲道:「這、這人的死是不是與十二層通道的門被開啟有關?」
原本癱坐在牆角的阿貴叔恰巧聽見,頓時忍不住睜大雙眼,嘴裡喃喃道:「報應……這都是報應,是她們過來尋仇了……」
伍下久轉頭看向阿貴叔。
他問道:「什麼報應?阿貴叔你說的是誰來尋仇?」
「阿貴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伍下久心知阿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