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下久急忙推了推謝胖的肩膀,不一會兒就將人給喚醒了。
謝胖睜開眼睛,在看清楚病房的環境和伍下久、時商左兩人後,長出了一口氣。
他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說:「太有壓迫感了,我看到一座佛殿,差點出不來的感覺,觀主,你們呢?」
伍下久:「我們也是,你聽到梵音了嗎?」
謝胖從病床上坐起,連連點頭:「聽到了,什麼巴尼麻……」
他試著學了幾句,像模像樣,因為這幾句梵音在從佛殿的幻象裡出來後,就好似刻在了他的腦海里一樣。
可在謝胖學完以後,伍下久卻不禁皺了皺眉:「我聽到的梵音和你的不一樣。」
謝胖一愣。
時商左:「但我聽到的和謝胖是一樣的。」
這是為什麼?
伍下久聞言思索道:「梵音……唸的應該是佛經上的文字,這是不是指皈依三寶裡的『法寶』,也就是經書?」
「既然我們聽到的都不一樣,會不會是代表我們所要找的佛經也不相同?不、不對……」
說到這裡,伍下久卻又搖頭否定,道:「我們所要找的經書應該是相同的。」
「但阿左你和謝胖聽見的梵音相同,我卻不同,是經書裡的不同段落嗎?那為什麼不同……」
時商左眯了眯眼睛,道:「病房。」
「我和謝胖在同一間病房裡醒來,你卻不是,如果想驗證這一點,可以去詢問陳教授和田萱。」
「或者,羊公鶴和喇叭當時和我們是一個病房裡醒來,也可以試探一下。」
伍下久覺得時商左猜測的沒錯。
他們之間醒來的病房不同,這裡確實也可以注意是不是線索之類。
這時,謝胖拉開胸口看了眼身上的大鵬鳥詛咒,他睜了睜眼睛,道:「變了,詛咒的圖案變了,你們看。」
謝胖伸手指著他的胸口。
伍下久看過去,只見血色越發濃鬱,但大鵬鳥的圖案卻似乎有所縮小,相反,大鵬鳥眼睛裡的「卍」符卻擴大了。
伍下久低頭拉開衣領,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也是一樣。
時商左道:「詛咒變化與胸口的疼痛有關。」
「這是初次發作,可能之後發作的時間間隔會越來越短,疼痛的範圍也會擴散。」
「而詛咒到最後的變化或許會是這隻血色的大鵬鳥鑽入心臟,將心臟吞吃……」
這是詛咒給予他們的死亡方式。
謝胖聞言咧了咧嘴。
伍下久扣好衣領,道:「看來必須得儘快尋找到那些東西了,不然每次發作,胸口疼痛都是問題。」
他們說著往病房外面走去。
時商左再一次拉開病房的門,眼睛瞧見病房外行走的人卻是一頓,隨即將房門快速合上,虛掩。
他側頭看向伍下久和謝胖,低聲道:「……行屍。」
伍下久心裡頓時一跳,順著門縫往外看去,門外剛好經過一名穿著護士服的人。
——不用於之前面貌正常,此刻經過的護士臉上的面板竟然顯得有些腫脹,面板顏色也變為了紫黑。
她緩慢地走著,速度不快,露在外面的胳膊等處有著留膿液的水泡,看起來很是可怖。
並且她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看向前方,就像是遊魂一樣。
類似於護士這樣的還有其他在醫院裡的醫生護士或者病人等。
伍下久猜想,恐怕整個醫院早已死去的人此時應當都變成了這個行屍的樣子。
過了午夜十二點,醫院就會產生變化嗎?
那麼,他們現在出去豈不是會受到行屍的攻擊?
如果整個醫院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