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權命,他來到偂族找東西,不是為財就是為命,但若為財,可急不成這個樣子,你說呢。」
阿右定定地看了伍下久幾秒,驀然笑了笑,道:「我說,你說得對,全對。」
「魯成的確患有癌症,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治不好他,他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如果找不到有效的治療辦法,他就會死去。」
「但是魯成這種人不甘心、也不想死,後來,他偶然得知偂族裡有一個東西興許可以治療他的疾病,便來了。」
「而我手裡恰好有那東西的訊息。」
「所以,他一定要帶上我才能找到偂族、找到那東西治病,你看,我迫不得已才來的,我是受害者。」
阿右兩腳踩在托起懸棺的木棍上面,身體則靠著崖壁,姿態放鬆。
說到最後,他還向伍下久無奈地攤了攤雙手。
伍下久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說完才道:「那東西對於偂族人來說必定很重要,你們想要得到,不容易。」
阿右:「你說得對,你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嗎?」
伍下久:「你想交換什麼?」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定要有的話,那就是餿了。
同理,阿右也不可能毫無任何條件的告訴他。
阿右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說話不費力氣。」
「偂族山谷內的那條河流在夜晚顯然已經變得很危險了。」
「白天,偂族人又禁止靠近一步,不僅僅是我們這些外族人,就連偂族人自己也是如此,族長更是時刻派人盯著那裡。」
「告訴我,你們第一次晚上出去,在那條河流的盡頭看到了什麼?那河水是否會流向山谷外面?」
天懸峽谷內經常有風吹過,站在崖壁上面就要小心萬分,稍有不注意,可能就會被風吹的身形晃悠。
伍下久和阿右待在的位置不低。
往上看,卻距崖壁頂端還有一大段距離,昂頭仰望才能夠看見,往下看,下方又是一段令人心驚膽戰的高度,陶彬和醬油兩人都略微變得渺小起來。
河水不停地拍打著崖壁一側,激起白色的浪花。
伍下久看著阿右說:「先交換前一個內容,我告訴你在這崖壁上有什麼線索,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出去到底看到了什麼。」
「可以。」
伍下久:「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要求,自然是你先說。」
阿右沒有意見。
他道:「偂族人在做一些祭祀前的準備,他們要祭河神,並且要趕在旱期結束前完成祭祀。」
「不然汛期一到,天懸峽谷內的水便會湧入山谷,將他們全部淹沒。」
「這種祭祀準備,每年都是如此。」
「而現在距離旱期結束,還有十天,十天一到,天懸大峽谷內就會發生一種很奇特的景象。」
「在這一天之中,河水先會驟然退去,河床裸露,河裡面的一切生物會暫時痛苦求生,但馬上,不會經過多長時間,汛期就會來臨。」
「如果沒有提前完成祭祀河神的準備,大水洶湧而至,將會席捲一切,其中就包括偂族人生活的山谷。」
「或者說,那裡就是被淹沒的終點。」
十天……
伍下久不免沉思,十天正好是他們在車下世界的最後一天了。
再者,祭祀河神,河神又是什麼?真的存在嗎?
偂族人曾經身強體壯、力大無窮,每每戰無不勝的原因是否與這個河神有關係?
伍下久不由得蹙眉問道:「既然不完成祭祀的準備,汛期來臨就會淹沒山谷的話,偂族人為什麼還要世代生活在這裡?」
「他們有什麼必須要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