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孟嵐一臉疑惑,又接著試探道:「我對聘禮無甚要求,只希望有血玉鐲可以贈我娘子。希望孟小姐」
話已出口,他又咽回去,下了決心改口道:「希望娘子,能讓我得償所願。」
親娘嘞!怎麼會有人提出那麼無理的要求!想送的東西要讓被送東西的人送!偏偏還說得情真意切,讓人無法拒絕!還要頂著那麼一張超凡脫俗、俊逸出塵的臉叫她娘子!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孟嵐強迫自己把眼神從他帶著些許懇求的目光中移開,告誡自己:美色誤人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強撐著談條件:「你這要求著實有些奇怪,不過倒是情有可原,還是能夠考慮考慮的。」畢竟聘禮是萬兩黃金,都值好幾個上佳的血玉鐲了。
還挺清醒呢。
欒昇暗自發笑,反問她:「我願用萬兩黃金的聘禮換一隻替娘親贈娘子你的鐲子,如何奇怪了?」
夭壽啊!孟嵐轉身想逃,急忙撩下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上心的。」
欒昇也不攔她,玩心上來,又在她身後叫道:「娘子!路上慢些,早些帶媒人上門來!」
孟嵐差點在門檻上別一下,也沒應他,慌慌張張離開了。倒是安置好後,來向欒昇回稟情況的管家和眾將士愣在原地,沒有上前。
欒昇頓覺尷尬,清了下嗓子,也不管臉上已經紅了一片,也慌慌張張到他住的西廂房裡去了。
王正兵疑惑:「這是我們主子嗎?莫不是被這宅子裡什麼東西附身了吧。」
第16章 尋玉問名 孟嵐尋玉鐲,欒昇排眾議
王正兵的主子自然是沒有被附身的。
欒昇回內室呆坐了半盞茶功夫就冷靜了下來,他註定是要和孟小姐成夫婦的,早叫晚叫又何妨?手下將士們在鄉野間呆太久了,許久沒見過市面,他們那模樣實在丟人,改日定要好好訓斥一番。
一想通,欒昇更是無所謂了,反而覺得娘子這稱呼極有效,孟嵐這不就答應幫他去找找鐲子嗎?雖然拿來是信物的機率不大,但也總得試試。
這邊,孟嵐一路心驚肉跳地回了孟府,不明白那清清冷冷的盛公子緣何如此,要不是兩人的親事已經板上釘釘,他那般形容,與溜街穿巷的登徒子也沒什麼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孟嵐細細考量,欒昇長得俊,怕是別人只會說他風流倜儻,怎會覺得他是登徒子?
這人也真是的,平時總是那擺著那張死臉,要求人時倒是嘴甜了。早想開些,怕也輪不到入贅她孟家,許是早就成了一等一叫座的名伶了。
孟嵐晃晃腦袋,不再去想他,直直地去了帳房,讓帳房先生看看,自家庫裡是否有品相好些的血玉鐲。
帳房先生是看著孟嵐長大的,也與她親近,知曉她即將定親,打趣道:「怎麼?小姐是要給自己置辦嫁妝嗎?」
要是嫁妝的話何須她自己操心,她爹孃祖母定然一手給她包攬了,孟嵐無奈道:「哪裡是嫁妝,我是要招婿的,理應準備聘禮啊。您可得好好幫我找找,不然那新姑爺到時候不願進門,就是您誤我終身了。」
帳房先生哈哈大笑,不過倒不曾懈怠,仔仔細細地查閱入庫出庫的記錄。
血玉鐲珍貴,孟家庫裡也沒有幾個,帳房先生很快便找齊了:「小姐,您看。」帳房先生把冊子攤在孟嵐面前,指著其中一行道:「咱們庫房裡只有三個血玉鐲子,其中兩個都是紅沁的古玉,俱是佳品。還有一個不知怎地,被劃掉了。」
帳房先生湊近去看,墨汁厚重,幾乎已經透不出底下的字來,但還是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幾個字:「貢瑪斷」
孟嵐不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這隻血玉鐲沒有出庫的記錄,應是還在家中,只是我也不知為何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