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刁嗎?聽說姑爺入贅之前是極困頓的,在那種境遇下還能嘴刁,甚至還能讓別人習慣他的嘴刁?
綠蘿腦海中閃過萬千思緒,抬了眸子對王正兵粲然一笑:「是我思慮不周,原先沒在姑爺和小姐身邊伺候過,只知道我家小姐是不挑嘴的,不知道姑爺口刁,下次一定先問問姑爺口味。」
王正兵被這笑容晃了一下心神,面上竟攀上了些紅意,愣愣地道:「沒事,沒事,下次就知道了。」
欒昇透過窗紗看到兩人面對面站了一會兒,挑了挑眉毛,進了內室。
孟嵐剛剛小憩了一下,現在還躺在榻上,軟著身子不想起來。
暮色西斜,落日的餘暉被緩緩灑進屋中,鋪散在地上、榻上、佳人的粉腮上,給她素著的臉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落日餘暉中的美人見他進來,眯著杏眼抿唇一笑,仿若神仙娘娘披了一層聖光,降臨在這紅塵中。
欒昇自問不是好色之人,如今卻總迷失在這色字中,不單食髓知味,甚至偶爾還想將豪情壯志都扔在一邊,只與美人日日黏在一處。
「你……你想幹嘛?」孟嵐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眸中墨色漸濃,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不由得抓緊了身上蓋著的被褥,膽怯的縮了縮身子。
欒昇聲音沙啞,語氣中帶著些不懷好意,聽得孟嵐臉紅心跳:「乖,不怕,夫君來親親你。」
孟嵐趕忙鑽進被子中,牢牢抓住被子,不讓他有掀開被子的機會。
「嵐兒,你自己數數,都晾著我多少天了,哪有新婚就如此的。」
孟嵐一邊去捂住他尋著縫隙掀起來的被角,一邊無辜撒嬌:「明明你也很忙呀,為何全怪我一人身上,我可承受不住你這指責。」
那嬌滴滴的聲音聽在耳中,更是激得欒昇血液沸騰,恨不得立時化身野獸,把這被中的小娘子囫圇地吞入腹中。
他好不容易又尋著一處被子的縫隙,用了力氣鑽進去,黑暗中正巧拉到了娘子的皓腕。
手被壓住,孟嵐失了抵抗的力氣,只能任由男人把被子掀開,露出緋紅的臉頰和含水的杏眸。
欒昇俯下身子,正要一品溫香軟玉,面色通紅的美人也半推半就地閉上了雙眸……
王正兵那又高又亮的大嗓門在外屋響了起來:「主子,主子爺!俺給您把甜湯端來了。您人呢!」
因沒有聽到回應,王正兵納悶的嘀咕:「咦?人呢?主子娘娘也不在嗎?莫非在內室中?」
他嗓門大,嘀咕聲隔著牆也清晰可聞,欒昇剛剛還溫柔惑人的玉容此刻陰沉得嚇人。
孟嵐推推他,示意他出去,還小聲叮嚀:「管事的還在這院中呢,你給我留些顏面。」
這是第多少次了……
欒昇只恨自己不是皇帝,如今沒有那麼多人手,不然每次想與財神娘娘親熱時,一定會安排數十名身手好的暗衛圍住宮牆,絕不讓任何一個蠢貨來打擾。
田莊的牆薄,也沒有影壁阻擋,王正兵靠近內室的腳步聲一清二楚,欒昇忍不住忍著怒氣出聲道:「休息呢,就來了,你不準進來。」
這個沒規沒矩的傻子,和他們一群男人在一起呆了十餘年,對規矩的認識就是進屋前喊一嗓子,讓人知道他來了。
跟著欒昇時王正兵年紀小,又是沒有經見過什麼的鄉下難民,年齡差得多的漢子憐惜他,大不了他幾歲的欒昇又是個懶散的性子,也不怎麼管束他,現下可知道王正兵這沒規矩的性子有多嚴重了!
欒昇一邊從床上起來一邊暗想,他先前還說孟嵐的丫鬟沒規矩,如今看來,最沒規矩的是他自己個兒的手下!
王正兵被內室裡鑽出來的黑麵欒昇嚇了一跳,正待開口詢問,就聽欒昇的聲音冷冷響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