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欒昇還在思索,孟嵐猛地一拍他掌心道:「還磨蹭什麼啊,我說的肯定不會錯的。人越多的地方,財力越強,能上繳的銀兩就越多,那他們需要的學堂就越大,而人少的地方恰恰相反。雖然肯定有些個例,但絕大多數都會如此的。之後每年呢,都讓地方官員拿筆銀兩投到學堂裡,再透過這個銀兩的數目,免了他們的上供。」
既然孟嵐已經想的如此全面了,欒昇肯定得支援,畢竟她要做的是好事也是難事。欒昇暗暗思襯,要是到時候實在虧空的多了,就覥著臉和孟嵐要內庫的銀子,悄悄填補進去。
欒昇點頭答應了,孟嵐又高興起來,隨即她想到了什麼,強調道:「這學堂,男子女子都可入學,不準僅僅讓男子入學。」
她若是讀不了書,怕也是早早隨意找個人嫁了,哪裡能遇見欒昇又有了霄鸞,許多女子並不比男子差,只是未曾讀過書,限制了她們的眼界。
「這是自然。」說到這裡,欒昇算是明白孟嵐耗費心思開學堂的用意了。朝廷辦的學堂,收男收女都可以,沒人揪著這事不放,畢竟都是大鄴朝的百姓。
待女子讀書的多了,興許各處都能有才幹出眾的女子出頭,那時候,霄鸞即位也不會那麼難以讓百姓接受了。
想到此處,欒昇心中有些酸酸的,自家娘子事事都想著孩兒,幾乎每一步都在為孩兒考慮,可卻沒見她想過自己,擔憂過自己,都到現在了,還不肯讓他親一親。
瞧著那粉嫩的唇瓣開開合合,飽滿多汁的像新鮮的櫻桃,欒昇再心癢難耐,還得忍下來。不然好不容易得來的美人榻側,又不准他在上面安眠了。
孟嵐同欒昇說了幾件大事欒昇都很支援,孟嵐的心情也極好,見他望著自己微微出神,不由得輕笑出聲,嗔了欒昇一眼。
多久都沒見過自家娘子這般靈動的表情了,欒昇心癢之餘不由得感慨萬分。在西北都護府時,孟嵐就恪守禮儀,不與他這個鄰居有過多來往。待從韃靼回來後,她也不怎麼主動同自己說話,幾乎都是他問一句,孟嵐答一句。
而如今,在他拱手將父皇、皇祖父、曾皇祖父等許多代皇上累積下來的內庫傢俬交於娘子後,終於開始得了她的笑模樣。
只是娘子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嬌媚,讓他看了實在心癢,快忍不住了。
見欒昇拔腿要走,孟嵐還納悶了,平日裡他總想多在自己面前賴一會兒,今日明明都給了他甜頭了,竟然還急急忙忙要走?莫不是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待看到欒昇衣襟下擺時,孟嵐的臉「唰」地紅了,趕忙拉著他坐下,低聲道:「就這樣子了還走?不怕別人笑你?」
欒昇無奈攤手:「那你要我怎麼做?要是在這呆著,我真要忍不住親你了。」
這個呆子!孟嵐真想啐他一口,先前新婚時多機靈啊,想方設法地親到她,用盡心思,絲毫沒有放棄的想法。
而如今呢?他竟然還真忍住了,每日規規矩矩的,生害怕惹了她哪裡不高興,更別說想辦法親她了。
人怎麼還能越活越笨了呢,獨個呆了快兩年,真比那愣頭青還不如了。
孟嵐將眼睛瞟向別處,轉過臉不去看欒昇,但是粉頰上的紅雲暴露了她的忐忑不安:「親就親唄,我還能咬你不成。」
聞言,欒昇眼睛一亮,璀璨地像夏夜星辰:「嵐兒!我真的可以嗎?」
磨磨唧唧瞻前顧後的,都說了一遍了,難不成還要讓自己厚著臉說第二遍?
孟嵐繼續扭著頭,不給他眼神,也不同他說話。
欒昇眸中顏色漸暗,猛地撲過來,可抱住孟嵐的動作還算輕柔。
他嗅著鼻間誘人的女兒香,用自己的薄唇去尋那惦念許久的飽滿櫻唇,聲音沙啞,低聲喊道:「嵐兒,我的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