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魏年叛變。
又如, 魯達部落殘殺族人,將人擄走。
讓他產生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他與魏年同住一間帳篷下,感情雖不是親如兄弟, 但也不算壞, 他自認為還算了解對方,偶爾覺得魏年有些小秘密, 哪裡能料到與他同住許久的人,竟然包藏禍心。
想到這裡,只覺後脖頸一陣陣發涼……
此時見魏洛手上一用力, 直接捏爆熱水杯, 魏鳴嚇得慌忙跳起身,四下尋找能用來包紮的白布。
甩掉紮在手心的玻璃碴子,魏洛瞥了眼尚在鮮血淋淋的手掌,絲毫沒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體內那股洶湧澎湃的力量,彷彿瘡痍滿面的大地重新復甦,無數生命以數萬倍的速度生長著……
等魏鳴從幾步遠桌上扯過條還算乾淨的白色毛巾, 轉身急步走回去時,魏洛手掌上的傷口已經快要癒合。
魏鳴傻眼看了半天,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張嘴,抬手,手有些抖,指著飛速癒合的傷口顫聲問道:「這……難道我年紀輕輕就眼花了不成……嘶!」」
話剛說完,就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重重地拍在後腦勺上。
捂著後腦勺,眼淚汪汪回過頭,大鬍子大夫站在他身後,瞪著一雙眼睛,是個怒氣沖沖的樣子。
見狀,魏鳴反射性縮了縮脖子。
部落大夫說話極快,嘰裡呱啦一大串話說出口,直接把魏鳴砸的不知東西南北。
出完惡氣的部落大夫,見他還呆愣愣站在原地,扭著脖子傻兮兮的看著自己,心口又是一陣煩躁。
「傻愣這幹嘛,讓你拿個傷藥,找來了沒?」
說完,大鬍子大夫又扭頭看坐在床邊的魏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斜眼。
「既然沒事,麻利地趕緊騰地,那邊還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呢!」
一旁,兩個重傷的族人等他吊命,這邊魏鳴還做出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是覺得他太閒,特意找事不成。
被敲了一記,魏鳴反應過來,連忙找傷藥去。
「我也來幫忙。」
魏洛歪頭,瞥了一眼不遠處擔架上兩名傷員,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身體力量比從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大鬍子大夫瞅了他一眼,繼而點點頭,二話不說指揮起這新鮮出爐的免費勞動力幹活。
……
魏澤爸爸不打算把魏年逃跑的事告訴幼崽們,他擔心幼崽們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害怕,會難過,或是憤怒。
因魏年逃跑而害怕,因族人的死而難過或憤怒。
無論哪種情緒,都不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魏恆希望阿澤和他的朋友們能高高興興,無憂無慮。
……哪怕只有短短几天也好。
魏恆心裡正如此打算,耳尖忽然動了動,扭頭盯著帳篷門口。
帳篷外先是傳來不甚相同的噠噠腳步聲,接著是帳篷的門簾被掀開,再然後一群烏泱泱小身影爭先恐後衝到他面前。
搶先沖在最前面的是小老虎阿慶。
她衝到阿澤爸爸面前時,由於速度太快,差點沒剎住車,被身後人拉了一把,才免於摔倒。
小老虎阿慶表情很著急,顧不得扭頭看看是誰關鍵時刻拉了她一把,張嘴便問道。
「……阿澤爸爸,那個壞蛋跑了,對不對?」
本打算隱瞞此事的魏恆沉默三秒,點點頭:「……對。」
他早該料到的。
巴爾狼部落族人本就不多,只有百十來號人,死了4名族人,還有兩名族人身受重傷,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