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從白褂的口袋裡翻出幾個創口貼遞過去,看著顧沉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把手上的血一點一點拭乾淨,然後把創口貼纏繞上劃上的手指。
ken無奈的笑:“,你的手可也是要拿手術刀和配藥劑的。”他們從醫的人,最重視的就是這一雙手,現在顧沉的手卻被自己弄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ken都已經數不清顧沉的手上現在有多少個創口了。
顧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如果可以讓張薰羽從抑鬱中走出來的話,這雙手上再添多少個創口都沒有關係。就算以後拿不了手術刀配不了藥劑又怎樣?他原本就是為了張薰羽才選擇學醫的。
病房的門忽然被叩了兩下。
病房裡的氣氛沉悶的令人窒息,忽然響起的叩門聲此刻在ken的耳裡簡直比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奏還要天籟,轉身腳步輕快的把門拉開。
門外的人一身黑衣,表情比病房裡還要沉悶。
ken無趣的看了黑衣的保鏢一眼:“,來找你的。”
顧沉正好貼好最後一個創口貼,聽見ken這樣說抬頭向門口看了一眼,安撫的揉了揉張薰羽的頭頂才出了病房,不忘反手帶上門。
“二少,那天衝撞了張小姐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黑衣人掏出一個紙袋,遞給顧沉。
顧沉把紙袋拆開,掏出裡面的一沓照片,都是那天張薰羽被衝撞的照片和撞倒張薰羽的人的照片。
顧沉一張張看下去,面色越來越沉。
在張薰羽出事的那一天,顧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被抓的“小偷”的腳步軌跡明顯是直接衝著張薰羽的肚子去的,而且如果真的只是抓小偷,為什麼在張薰羽被撞倒之後就沒有結果了?
“什麼來頭?”顧沉用瑩白修長的兩指夾著一張“小偷”的正臉照,揚了揚。
“就資料表明,這個人應當是有案底的,前陣子才被放出來,不過能查到的其他資料很少,應該是有人刻意不想讓我們查到。”
顧氏的勢力主要在亞洲地區,歐洲雖然有所發展但算不上強大,如果是歐洲的顯貴有意要遮掩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讓顧沉沒有辦法查到更多的資料。
顧沉默了默:“另一個喊抓小偷的呢?”
“我們失職了,查不到另一個人,不過之前的‘小偷’現在已經被我們找到了,現在拘在車裡,二少需要親自下去盤查嗎?”
顧沉看了看身後緊閉的病房門,短暫的猶豫了片刻,轉向ken:“麻煩替我照顧好她。”
不用說“她”是誰ken也明白,湛藍的眼彎了彎,ken對顧沉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在顧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才轉身回了病房。
病房裡,張薰羽依舊埋在膝間沒有抬頭,ken看著張薰羽陰鬱的樣子,嘆了嘆,想起顧沉離開時的背影,忽然就為顧沉有些不值。
從小到大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盡心盡力鞍前馬後的伺候也不見瓷美人對他的態度有緩和多少,真是真心錯付。
張薰羽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和別人正常的溝通,ken也不想和張薰羽多說什麼,一個人在病房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窗邊。
窗邊擺了一張椅子和一張小几,應該是顧沉額外添的,小几上還堆了厚厚一摞……孕嬰雜誌?
ken挑了挑眉,隨手拿起一本翻了兩頁,都是在講該怎麼照顧新生的嬰兒和剛剛生產完的產婦的。
這種書顯然不像是一個患了產後抑鬱症的孕婦會看的,ken撇了撇嘴角,一張落拓不羈的臉上添了幾分諷刺:“瓷美人,青松一樣的顧沉居然也會看這種育嬰雜誌,你的影響也是不小。”
張薰羽沒有回應ken,任由ken繼續以嘲諷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