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易老先生對張薰羽還是有些不喜歡的。易千率因為張薰羽的原因不肯娶俞晨晞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張薰羽太過禍水,易千率又太愛張薰羽,甚至不惜為了張薰羽甘願從家族中除名,易老先生始終覺得太愛一個女人不是好事,何況是張薰羽這樣太禍水的女人。
但易千率已經以那樣不容拒絕的姿態表明了態度,易老先生也無法再一直反對下去了,怎樣反對對於易千率來說都是無用的,易千率的絕對要比他的父親更加狠絕。
易老先生把視線移到張薰羽身旁和易千率極為相似的孩子身上,打量了mion很久:“你是足月生下的?”
張薰羽已經平靜下來了,聞言把mion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mion是早產兒,在八個月的時候就出生了,不足月。”
易老先生不知道俞晨晞在張薰羽八個月的時候找人衝撞了張薰羽的事情,但在看見mion那張臉的時候易老先生的疑慮已經消除了大半,聽見張薰羽這樣回答沒有多懷疑的點了點頭。
至少張薰羽還算是本分,這些年裡也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易老先生看了一眼客廳裡復古設計的歐式掛鐘,招來傭人:“下去準備午飯,少爺和少夫人要留下來吃午飯。”沒有知會易千率的就這樣吩咐了傭人之後,易老先生才把視線轉回到易千率身上,“時間不早了,正好留下來吃頓午飯。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中國吧?回中國前在這裡住幾天?”
易千率原本想拒絕,衣服下襬卻被張薰羽拉了拉。
易千率張了張薄唇,要出口的換成了另外一個字:“好。”
易老先生再精於利益,到底也還是年紀大了,老人家難免希望子孫多陪陪自己,何況易老先生和易千率之間原本就交流甚少。
易老先生察覺到了張薰羽的小動作,讚許的看了張薰羽一眼:“某些人年紀也不小了,還不如自己的妻子兒女懂要怎麼尊敬老人。”
意有所指。
易千率沒什麼反應的抿了一口茶:“那要看這個老人值不值得尊敬了。”
易老先生年老的軀體僵了一下,知道易千率還在記恨當初易千率父親的事,和逼迫他娶俞晨晞的事。
察覺到易老先生和易千率之間的尷尬,張薰羽挪了挪位置從易千率的手裡脫出來,適時的伸手去扶易老先生:“爺爺,還不知道你偏好什麼口味,我扶你去吃午飯吧?”
易老先生又是一聲冷哼,撐著柺杖被張薰羽扶著往餐桌的方向走。
mion還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易千率思考了半秒,然後伸手拉了拉易千率的袖子:“爸爸,我們也去吃飯吧。”
易千率牽著mion,在餐桌旁坐下。
一張很長的白色方桌,易老先生坐在主位上,張薰羽帶著mion坐在易老先生的右手邊,易千率坐在張薰羽的對面。
被煎至七分熟的牛排端放在每個人的桌前,張薰羽執著刀叉一面切著牛排,看著長長的方桌不住的想易老先生平日裡一個人吃飯的場景。
其實易老先生平時一個人也是很寂寞的吧?而老人家又恰恰最怕寂寞。
張薰羽還沒有幫mion把牛排切好,易千率已經把自己的牛排推了過來,原本完整的牛排被切成適合入口的小塊,就像是和張薰羽一起用餐的每一次一樣自然的推到張薰羽桌前,然後把張薰羽切到一半的牛排拉過去,細細的切成比剛才那一份更小的肉塊。
張薰羽的臉上浮起一絲不自然,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易老先生,和一旁替易老先生切著牛排的傭人,才叉了一塊牛排遞到嘴裡慢慢的咀嚼。
易千率替mion也切好了牛排之後才拉過原本張薰羽的牛排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