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薰羽還是無法確定,所以才會這樣問易千率。
“匪徒還沒有抓住,不過你可以放心,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了。”易千率繼續擦著張薰羽的長髮,語氣篤定。
簡安寧不會就此罷休,但是他也不會讓張薰羽再受到傷害。
張薰羽隱隱覺得易千率知道些什麼,但易千率似乎沒有告訴自己的打算。
張薰羽靠著易千率,沒有再說話,任由易千率一下一下的擦拭著自己的頭髮。
夜已經很深,張薰羽感受著易千率手上生怕扯疼她的頭髮一樣放輕的動作,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到易千率把張薰羽的頭髮徹底擦乾的時候,張薰羽已經睡得很沉了。
易千率看著張薰羽的側臉,微微笑了一記,梳理了兩下張薰羽被擦得微亂的頭髮,抱著張薰羽在病**上躺下,熄了燈也陷進黑沉的夢裡。
易千率的傷口好的很快,一個月的時候傷口上深厚的痂就開始脫落,張薰羽每天幫易千率擦洗傷口的時候免不了被易千率各種動手動腳一番,張薰羽每次都一臉凜然的說下次再也不幫易千率擦洗傷口了,奈何每次都抵不過易千率耍賴。
到兩個月的時候易千率已經可以緩慢的行走了。
張薰羽替易千率換上衣服,站在**沿手指翻動替易千率打了個漂亮的領結。
“好了。”張薰羽扶著易千率站起來,“你真的不打算再在醫院休養幾天?”
易千率調整了一下領帶的位置,對張薰羽勾了勾嘴角,伸手輕輕掐了掐張薰羽的臉:“再休養下去,裴然就要罷工了。”
這兩個月裡,易千率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薄梔和裴然承擔,只有一些極其機要的事情會上報讓易千率處理,薄梔還好些,裴然相當於是同時承擔了張氏和盛世的工作,對於裴大浪子來說簡直不亞於人間酷刑,易千率再不回去,只怕裴大浪子真的要撒手不管了。
張薰羽想起前兩天裴然來找易千率時一臉幽怨的樣子,抿著嘴角笑了笑,替易千率披上外套,小心的扶著易千率往門口走。
程池已經候在門外了,看見張薰羽扶著易千率出來微躬身鞠了標準的十五度:“易先生,張小姐。”
張薰羽鬆了手讓程池扶著易千率:“當心安全。”
“嗯。”易千率撫了撫張薰羽的長髮,“在醫院等我,下班後我來接你,如果覺得無聊就讓蘇嬈來陪你。”
張薰羽笑著拉下易千率的手:“你以為嬈嬈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好了,你去吧,我等你下班。”
易千率深深的望著張薰羽:“等我下班回來,送你一份禮物。”
這份禮物,他早就準備好了要送給她,只是沒想到在他準備好的第二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故。
張薰羽看著電梯門一點點合上,然後顯示著樓層的數字一層層下降,過了片刻才回到病房。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和易千率相處,明知道是短暫的,卻讓張薰羽恍惚有一種要這麼過一生的錯覺。
只是這種避世一樣的時光怎麼會長久呢?
張薰羽坐在**沿,**上的餘溫還沒有散盡。
雖然張薰羽現在對於醫院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排斥,但一個人在醫院依舊覺得悶得呼吸都有些不暢。
才多久呢?她居然已經這麼習慣身邊有易千率了。
張薰羽輕嘲的笑了笑,看著窗外正好的陽光,打算起身去外面走走。
醫院的旁邊是個度假村,過去散散心似乎也不錯,好過就這樣在病房裡坐一整天。
張薰羽略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拉開病房的門徑直向電梯走去。
在出醫院的時候,張薰羽和一個穿著淺黃色雪紡裙的女子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