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拙劣到不管誰稍稍多想一些都知道不會是她做的,易千率還是不信她。
從俞晨晞到簡安安,她被陷害被算計,易千率都沒有維護過她相信過她,都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哪怕這個男人,他把俞晨晞送回了歐洲,把簡安寧和簡安安安排在了醫院然後不去見她們又怎麼樣呢?之後還會再有無數個俞晨晞和簡安安,他依舊不會相信她。
即便易千率不會和她離婚,她留在易千率身邊也沒有任何意義。
心底的空落讓張薰羽有片刻的錯愕。
……原來她一直還是想留在易千率身邊的?只是覺得自己遲早還是要離開所以不敢存有希望嗎?
就像她對簡安安說的,她心裡很清楚她早晚要離開。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雙杏眼裡已經平靜如鏡沒有任何震動,張薰羽轉身出了病房。
“張薰羽!你要去哪?”走到病房外時,忽然一雙手從身後拉住她,張薰羽的身體被翻轉過來面對著易千率。
病房門半開半合,張薰羽向門後望了一眼,對上簡安安一雙驚慌的眼和藏在驚慌之後的冰冷,很難看的扯了一下嘴角:“你管我?我還以為你只會管簡安安。”
易千率的臉色陰沉了一些:“張薰羽,安安現在有肺癌,而且情況很樂觀,你不要胡鬧……”
她胡鬧?
易千率的話還沒有說完張薰羽就呵笑出聲:“易千率,你的理智呢?病房裡只剩下我和簡安安兩個人,那種出了事誰都能猜到是我做的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做?就算我會做,你覺得我圖什麼呢易千率?倒流出的那些血不至於讓簡安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用被子悶她你隨時會進來也不見得可以悶死她,縱使簡安安真的死了,我圖什麼?除了讓你更厭惡我更早放我離開之外我還能得到什麼好處?你關心則亂,就忘記了我也是長了腦子的是吧?”
易千率愣了一下,腦子才在霎時清醒過來:“我以為……你會因為安寧而遷怒安安。”
因為簡安寧為遷怒簡安安?
張薰羽冷冷的笑了一聲:“易千率,你未免太過高估你自己了,我知道你愛簡安寧,但那又怎樣?我不愛你,我只想離開你,沒有因為簡安寧而遷怒簡安安的必要。即便我真的想害簡安安,也像剛才所說的一樣,是為了讓你更加的討厭我。”
易千率的臉色一白,薄唇張了張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怔然看著張薰羽,眼裡有類似受傷的情緒一閃而過。
張薰羽也看著易千率,眼裡情緒翻湧,恨不能再說出什麼能傷到易千率的話,但似乎她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有什麼能傷到易千率呢?或者說,易千率不在乎的她怎麼能傷到易千率?
張薰羽轉身想要離開,腹部卻驟然一疼,張薰羽疼的捂著腹部彎下腰去,手指在牆壁上用力的摳著。
“張薰羽!”易千率伸手扶著張薰羽,大手捂在張薰羽腹部緩緩的揉著舒緩張薰羽的那陣痛意,“怎麼了?”
張薰羽忍住那股被什麼東西絞住一樣的痛意撐著直起身子,揮開易千率的手:“死不了,易總裁還是去好好看著命比我薄的簡安安吧,省的哪天我又想害她了。”
撐著牆壁一步一挪的向電梯的位置走過去,才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的男人打橫抱起。
“我帶你去找醫生。”
“不勞易總裁,我自己會找醫生。”張薰羽踢著腿想從易千率身上下來,卻被易千率挽在張薰羽腳彎處的手向上一折更緊的困住張薰羽的腿。
易千率任由張薰羽在她懷裡踢打,沉默的抱著張薰羽向診室走去。
腹部裡像是有一隻手緊緊攥著拉扯一樣的疼,張薰羽掙扎了兩下就不再掙扎,喘著氣任由易千率抱著進了診室。
她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