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去調查張氏和顧氏的最新動向,還有,明天我要看見張氏和顧氏的股票都跌破三十。”易千率對著電話那頭冷冷的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
在背後幫助易千率操縱股市的人居然是裴然。但張薰羽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驚訝這個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易千率的後半句話上。至少易千率沒有真的要讓顧沉因為“意外交通事故”身亡,張薰羽的心沉了一些又再一次高高懸起。
股市行情張薰羽是可以在書房的電腦上看到的,這幾天也格外的關注。張氏的股票面額已經接近三十塊了,如果是裴然和整個盛世在背後操縱的話張氏在明天跌破三十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顧氏現在雖然企業形象大受影響,但股票的走勢還不至於到輕易就被操縱到跌破三十的地步。
……易千率的勢力已經大到這個程度了嗎?
易千率的一隻手還搭在張薰羽的肩上,張薰羽渾身冰冷的坐在那裡,手緊緊的絞著**單。
易千率的手慢慢的從張薰羽的肩頭向上撫摸著張薰羽已經消瘦了許多的臉頰,手上的動作輕柔的不可思議,眼底卻冰封如寒潭:“張薰羽,乖乖當好你的易太太,不要再和我耍這些手段,只會激怒我加重對張氏和顧氏的打壓,嗯?”
張薰羽的身體在易千率的撫摸之下壓抑的顫抖起來。
“放過顧氏。”張薰羽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顫音。易千率的目標一直都是張氏,自破壞她的訂婚宴到現在,布了這麼久的局,不可能會輕易放棄,但顧氏不同,顧氏只是為她所累,顧沉幫了她太多,既然張氏的沒落她無法阻止,至少儘可能的不讓顧氏就這樣在她眼前垮下。
易千率撫摸著張薰羽的手停住,聲音冷的刺骨:“易太太寧可眼睜睜的看著張氏被盛世收購,也要幫顧氏,你說你是為了顧沉,顧湛,還是張昔羽呢?我要怎麼‘獎勵’你,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心為‘他人’著想呢?”
“易千率,只要你肯放過顧氏,也放我離開,我可以淨身出戶無條件的和你離婚,對外也可以宣稱是我對不起你。”這大概是她現在對於易千率來說唯一有價值能和易千率談判的籌碼了。張薰羽一字一字的說著,心口一片荒蕪的涼。她現在握在手裡的除了張氏的股份只剩下這個了。
易千率的手緩慢的從張薰羽的臉上滑下來,強勢的迫近她,眼裡的光比起之前更加陰沉駭人:“張薰羽,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真正想娶的人不是簡安寧?恭喜,你可以毫無顧慮的娶簡安寧了。”張薰羽落寞的笑了一聲。
易千率死死的盯著張薰羽看了許久,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過了很久才勾起一側唇角輕嘲的笑了一下:“張薰羽,誰說我想娶安寧了?我偏偏要和你互相糾纏折磨一輩子。”
一個稱謂是張薰羽,連名帶姓;一個稱謂是安寧,直呼其名。誰親暱誰生疏,高下立現。
明明知道是這樣,張薰羽心裡還是抑不住的有些說不清的酸脹情緒。易千率甚至不惜不娶簡安寧也要折磨她到底,豈止是對她沒有愛?
張薰羽靠坐在**上,看著易千率那張越來越冷峻的臉,驀然笑了一下:“易千率,你到底憑什麼這麼恨我?我自認從未招惹你從未做過值得你厭恨到這個地步的事情,你到底是憑藉什麼,可以這麼恨我?”僅僅是因為她長了一張和簡安寧相似的臉但又不肯被他馴服嗎?
恨嗎?他怎麼可能對她有恨呢?如果真的有恨,也是恨張薰羽不夠愛他,或者說根本不愛他。
易千率的目光深沉難解。只是這種深沉難解在張薰羽看來更像是因為某個易千率無法說出口的理由。
“與其關心我為什麼恨你,你現在還不如關心張氏會在明天還是後天併入盛世來的實際。”易千率緩緩站直了身子,最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