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女人很少主動,而她現在這個模樣,讓他的心軟得一沓糊塗。
喜歡她的乖順。
今後更會喜歡她的黏人。
季暖感受著他安撫地哄睡,陷入了深度睡眠。
可能也是前幾天沒休息好,此刻睡得格外的安心。
等她醒過來,外頭的天早黑了。
車子裡只有角落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她趿著拖鞋往外走。
推看門看到在外烤肉的傅斯朗,他穿著白色的t恤和家居褲,倒是和她的睡衣很搭。
「去洗漱,馬上就能吃了。」傅斯朗側眸寵溺看她。
季暖:「好!」
聽話地洗手坐到餐桌旁邊等吃的。
傅斯朗烤的肉韌勁剛好,季暖一不小心吃得有點多。
吃飽了她站起來摸了摸肚子,嫌棄身上燒烤味太重,要去洗澡。
傅斯朗身上染的味道比她還重,等她出來也趕緊去洗。
她坐在傅斯朗剛佈置好的臺子上,無聊地玩著香薰火苗。
他從房車出來,正拿著毛巾把頭髮的水珠擦掉。
「貌似週日跑出來玩也挺好的。」季暖撐著下巴看他,繼續說:「環境好,人也少。」
就算穿著睡衣在外面也不用顧忌太多。
「不說累了?」傅斯朗還怕她叫苦不迭。
季暖:「可能明天上班會,但現在完全不會!」
甚至很享受。
「小孩。」他坐在她旁邊,捏著她下巴強迫她對著他的方向,音質清潤問:「真以為我就帶你出來度假?」
季暖拉開他的手,望著他黑黝黝的雙眸,無辜問:「不是?」
他輕巧躲開她的手,再捏上她下巴,俯身吻她。
親了親,使壞地在她下唇留下一個淺牙印,啞聲說:「不是。」
季暖舔舐唇瓣,「不是吧……傅斯朗你心思都打到這了。」
不看場合耍流氓了嗎?
季暖腰痠坐得不舒服,傅斯朗從她身後把她抱進懷裡,充當她的人椅靠背。
她乾脆大咧咧靠著他,兩手玩著他的一隻大掌。
摩挲他手指上薄繭,粗糙的觸碰感在她心間漾起一片波瀾。
「你看。」傅斯朗下巴搭在她肩膀,頭輕輕碰了碰她,示意她抬頭。
仰頭,夏日的夜空強勢地闖入她眼簾。
有月、有星、有銀河。
一條乳白色的銀絲帶割裂了夜空成兩半。
不禁一笑。
可能是和愛人距離很近,她小聲問:「是欣賞夜空嗎?」
這才是目的?
「嗯。」傅斯朗氣息噴灑在她臉頰,問:「喜歡嗎?」
季暖點頭:「喜歡!」
處在當下場景,她習慣性地抽離觀看全景。
聊起了很多年前的想法。
「當年和你第一次去酒吧,你和我說了顧延的事,說到他四年的感情說分手就分手。」
「我當時在想,和一個人在一起四年是什麼感覺啊?」
「我害怕建立親密關係,我可能做不到愛一個人好多年。」
「我又該愛他什麼,愛很多年。」
「這樣啊……」傅斯朗唇碰到她耳後的紋身,「然後呢?」
「沒有什麼然後了。」季暖微微偏頭,抵在他肩頭,看著他說:「然後我想愛眼前這個男人一輩子。」
他輕笑,眸中似有春樹發芽,慾念生花。
季暖不免痴了下。
其實傅斯朗笑起來很好看,有幾分浮和痞。
是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天空一道煙花乍現,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