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如果沒有刪除對方,就會一直儲存有聊天記錄,所以……傅斯朗沒有刪除過她。
她心情變得微妙,舌根泛苦,開口問他:「傅斯朗,聽顧延說你以前發朋友圈遮蔽選擇的是全標籤,那……為什麼我還可以看到?」
傅斯朗暗掉手機,偏頭看出她眼中的小心和試探,坦誠回:「因為你不在任何一個標籤裡。」
季暖啞然,而後問:「為什麼啊……」
傅斯朗目光灼灼:「因為你在我這,沒有任何限制,怎麼都行。」
所以不會有標籤去定義她。
季暖笑了,想到第一次見面,「以前是真的不發朋友圈嗎?」
傅斯朗點頭:「不發。」
季暖:「為什麼又發了,你不怕我不看嗎?」
她甚至都不好意思點讚。
傅斯朗:「怕,但你點讚了,就不怕了。」
知道她會看的。
就算沒有點讚,她一定也會看到。
因為沒有生活圈沒有交集,怕被她淡忘,所以他才想了這個法子,有點蹩腳,好在有用。
「這麼說——」季暖身子往他的方向傾去,「你這麼早前就對我有意思?」
傅斯朗不說,季暖仰頭傲嬌:「對吧。」「為什麼啊?」
她一直以為,是她愛慕他在先,是她心動在前。
而他的舉動卻告訴她,是他早有的蓄謀。
「怎麼說。」傅斯朗揉了揉她秀髮,「不是什麼好心思。」
季暖:「說!快說!」
突然她又改口:「算了,覺得聽完我會想打你。」
傅斯朗:「就是想知道安靜得過分的你,什麼時候才會露出別的表情。」
季暖斜他一眼。
果然不是什麼好心思,老男人一肚子壞水。
「你戲好多。」季暖數落道。
傅斯朗:「可某人不是在悄悄觀察我?」
被抓包的季暖不人:「有嗎?我沒有吧。」
傅斯朗:「那場國際會議、操場、圖書館,還有……」
季暖羞著臉:「沒有了!不許說了。」
哪裡有他這樣不給面子的,把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情拿出來說啊。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外交官你可以回去上班了嗎?」季暖手搭在門鎖,準備下車。
主駕駛的傅斯朗按下全鎖,車子的門窗全部鎖上,季暖詫異望他。
他修長的五指搭在她纖細的後頸,欺身而上,吻她前壞笑說:「充個電。」
嘗到清淺泛甜的桃子味。
季暖覺得有點好笑。
她故意買了他常備的一款薄荷味口香清新糖,而他為了她換成了甜味的口香清新糖。
所以是在彼此的唇間嘗到了對方的味道?
而季暖以為就是一個簡單的親吻,等到他把椅子放平,季暖抵著他肩膀問道:「你還想幹嘛?」
傅斯朗骨感明顯的食指勾住領帶結,往下一扯,領帶脫落,又親了她好一會才說:「教你打領帶。」
深吻結束後,剛上的唇釉全被吃完,她黑著臉拉下副駕駛的遮陽板,拉開鏡子補妝。
領帶是傅斯朗一面佔她便宜,一面拉著她手教她一步一步打好的。
十幾分鐘,貌似還要更久,怎麼都打不到他滿意的領帶結,季暖已經想在某寶上買那些不用系的領帶,直接一拉一扯就能戴上,省事又方便,更沒有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季暖下車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狠狠地摔上門。
手機微信彈出新訊息。
l:【季女士,車子壞了是要賠償的。】
季暖敲著鍵盤:【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