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苦了還是自己。
京都六月之後天氣只會越來越熱,但還沒到需要全天開空調的時候,為了不讓傅斯朗亂來,季暖換上了長睡褲,實在熱得受不住,把空調也開了。
目睹她換衣舉動的傅斯朗只淡淡地說了句:「脫一件和脫兩件沒區別。」
只是半分鐘的問題。
聽完這句話氣得季暖要打他。
拉開門把他往外推,而傅斯朗手還放在她腰上,她的力度不痛不癢。
忽然,對面屋子的門開啟,泱泱聲音傳來。
貌似和魏可晉因為某件事吵了起來。
泱泱叉腰怒吼:「反正我就是不喜歡我那個表姐,我也不爽她老公,我不理,你得給我掙面子!」
魏可晉略微無奈:「姑奶奶,怎麼掙啊,學他們腰間別一串鑰匙,生怕看不出來是收租的嗎?」
泱泱:「那你就別一串豪車鑰匙在腰間啊!」
魏可晉:……
你們愛炫富的人真不怕扭到腰啊。
理論不過泱泱,推著她出門,「姑奶奶你先回家好嗎?明天的飯局我會去的。」
泱泱暴怒:「你竟然趕我走,鬼稀罕找你啊!死宅男!」
魏可晉由她說罵,都應好。
泱泱眼尖,瞥見季暖那邊門拉開一個縫,正想去好姐妹家一塊吐槽奇葩親戚,門砰一聲關上了。
泱泱撓頭:「奇怪……暖暖是剛回家?」
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一點了,她也不敢再逗留,趕著回家寫稿子,過兩天再找季暖玩好了。
季暖眼疾手快把傅斯朗拽回來,合上了門,深呼吸平復心情。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傅斯朗穿著一身睡衣從她屋子走出去,怕是說不清了。
「季暖。」
男人嚴肅地喊她全名。
今天上午還說不談地下戀,結果一碰到熟人就躲起來,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
季暖回身,手亂揮舞著,匆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到口的理由醞釀了會,感覺都挺蹩腳的,最後洩氣說:「只是……下意識,我沒那個意思。」
眼前的女人喪氣地靠在門上,垂著頭,睡亂的頭髮翹起來,顯得有幾分憨嬌,看起來很好親。
心裡這樣想,也照做了。
傅斯朗雙手抵在她耳朵兩邊,彎腰和她視線平齊,狡黠哼笑說:「那今晚只好留宿了。」
未等她說好或不好,傅斯朗吻上她唇珠,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他轉身挽起袖子,「下個小火鍋?」
肚子早就餓的季暖乖乖跟上他,認輸說了好。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先吃晚飯再說吧。
-
第二天一大早,季暖不願意起床,昨晚吃得太撐睡不著,她就寫稿子到半夜三點。
傅斯朗把碎肉粥煮好,到臥室叫她,問她:「不用上班了嗎?」
季暖閉緊雙眼,「再睡十分鐘。」
真的很困啊。
再說了,平時她都是路上買早餐吃,然後可以多睡半小時。
拿她沒辦法,傅斯朗扯開被子,「車上睡,我送你去。」
季暖臭著臉被迫坐起來,隨後又倒下去。
人不僅在晚上容易做衝動又感性的事,早上也是,此刻的季暖心裡已經在想請假的第二十一個理由了,對比斟酌哪一個請假理由比較真實。
她不僅精神累,身體也累。
這個週末的運動量太大,壓根不像週末,比工作日還累人。
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