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平板開始寫指令碼,傅斯朗也在處理工作,顯然比她還忙。
工作這麼多,還出門玩,是換一個地方加班?
或者,是為了找機會和她說那些話?
念頭冒出來,直到站在公寓電梯裡,她也沒想個明白。
電梯裡他們依舊是一言不發,和多數陌生鄰居一樣。
站在門前,她在傅斯朗進門前叫住了他。
兩人隔著差不多十米的距離,相對而立。
季暖下了決心,問道:「傅斯朗你要怎麼做才會甘心?」
傅斯朗坦然,神色自若。
一句問話把先前稍微輕鬆的氛圍全部逼退。
再次回到劍拔弩張的關係。
她說:「或者……你甩了我?」
聽完這話,傅斯朗輕笑出聲。
弄得季暖心忙意急。
她的話很好笑嗎?
他放下行李走向她,伸手扭動了她的鑰匙。
傅斯朗:「你腦袋瓜子裡只有分手嗎?」
季暖:「不是分手,那還有……」
還有什麼?
沒有分手,當然是繼續在一起。
她打住了話,傅斯朗手扶住她單薄的肩膀,讓她面對著他。
傅斯朗:「暖暖,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傅斯朗了,我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我也有能力保護你。」
現在的傅斯朗不再是盛氣凌人的模樣。
他放柔了態度。
而她卻更害怕了。
比起柔情的他,季暖願意他對她抱有不滿。
她怕辜負了他。
季暖縮著肩膀,咬著下唇,良久才說:「我也不是以前的季暖了。」
拉開他的手,碰到他骨節,她指尖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她冷聲說:「傅斯朗,你不過是對以前的季暖有執著。」
說完她拉著行李進門。
傅斯朗在門外站了好一會,長嘆了一口氣,自嘲笑了笑。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他一直執著的是季暖。
當他袒露真情,她果然會避開他。
比以往更甚。
-
季暖愣愣地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
說完最後那句話,她害怕他的解釋,害怕聽到他說不是。
這三年來,她過得太糟糕了。
不是像小姑說的那樣,愛人不要太端著。
她是覺得她完全沒有資格去喜歡一個人。
會把他的生活節奏攪亂的……
她有勸自己往前看。
但從前的經歷造成她心結太重,不想給別人再帶去傷害。
萬一,她又是那個半途逃兵。
豈不是辜負了傅斯朗。
不如現在起,斷得乾淨,就不會生出其他的事端了。
她給泱泱回了訊息,告訴她平安抵達。
看到微信得四人小群的頭像。
是他們四個人的頭像。
認出傅斯朗是哪個。
三年來他沒換過頭像。
還是那一抹皎月。
收起手機,她去把髒衣服洗乾淨。
從包裡拿出傅斯朗給她的那件白色長袖,猶豫一會,放到盆裡,打算手洗。
等曬乾了,就給他還回去。
-
假期過後,她回到律所上班。
辦公室的姐姐們哀聲不斷,對上班提不起興趣。
而且收假回來堆積的任務成山,壓根沒機會摸魚。
季暖中午要回學校一趟,她的論文還沒定稿,下週就要答辯了,導師讓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