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欣很坦然,她早就知道連雪月跟她們三個相交的原因,但是她沒有暴怒的脾氣,她習慣了壓制隱忍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沒為你們付出?”
“是你的付出是有圖回報,而傅緩對我們的付出不求任何回報。這樣說夠明白吧?”
的確夠明白,連雪月笑了笑開口想要再說一句卻突然停住,只是搖了搖頭。
“我的確在C市立足想要找幾個可靠地靠山。”
“所以你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幫我找人代言其實也不是單單是因為想要收買傅緩的心,更是因為知道我是王程錦的妻子,你是因為以後想要讓我,或者說是讓我丈夫幫你才會這麼積極地做這件事。”
連雪月突然發現,因為她一些作為,就連曾經她做過的一些好事也被看做是早有預謀。
“或者你說的都對,但是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們互相幫助,那時候傅緩出事也是我第一時間在電視上幫她打廣告,那時候我只是覺得我該幫她。”
“之後呢?”
之後……
她公公跟她小叔子要把她逼死,她根本沒再有時間考慮那麼多,只想著儘快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連雪月是聰明人,此時已經不需要袁欣再多說下去。
“看來從今往後我是失去你們了。”
只是有點可惜的笑了笑,端著剛送過來的咖啡漸漸地垂了眸光。
“或許每個人想要的朋友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你那位學妹願意那麼遠過來幫你我這個忙。”
連雪月抬眼看她,袁欣始終微微笑著。
“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我最近好像太浮躁。”
連雪月仰頭笑了笑然後又低眸喝咖啡,袁欣低聲說:我去那邊招呼一下。
從袁欣那裡離開之後她開車上了高速,很多事情彷彿自己的手已經無力掌控,如果她老公再不振作起來,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她該怎麼做。
每個夜裡那個所謂的小叔子把她逼在牆邊對她上下其手,每天面對著那張老臉嫌棄她這個那個做的都不夠好,每天面對著老公像是要放棄人生。
這個夜晚,她竟然只能躲在家裡默默地哭泣,她還能怎麼做?她怕再這樣下去,她可能要把自己往監獄裡送了。
而此時床上睡著的那個男人,是否願意再站起來。隔日早上新聞裡報道著昨晚連雪月跟小叔子同乘一輛車在路上車禍進醫院的訊息,這時候簡勵也剛開啟新聞不久,一家人剛在沙發裡走下。
緩緩的心內一個不好的預感,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緊繃。
簡行下意識的轉眼去看她,手輕輕地搭在她那邊的肩膀,緩緩轉頭看他,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那家的事情他們多少都知道些,有那麼變態的小叔子跟公公彷彿連雪月身上註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看到這樣的新聞還是讓人的心狠狠地一震。
“怎麼會那麼晚她跟她小叔子在一輛車子裡?”馮凌菲敏銳的察覺力,看向緩緩跟簡行好奇的問道。
“只是聽說她小叔子一直騷擾她。”緩緩低聲說道。
“哎,真是可憐。”
“哪裡可憐?她想要得到就必須得有付出,向來這世道都公平,天上不可能掉餡餅,就這個家裡所有人,誰沒有在得到的同時失去過?”
簡行向來不愛可憐什麼人,也聽不得別人在他老婆說這些女人的話。
是啊,本來就是他說的那樣,緩緩突然想到自己的曾經,不是也曾被那些高層逼的差點走不下去麼?
不是也曾為了那些所謂的道義親情差點死掉麼?
人,切勿愚善!
緩緩收拾起復雜的心情,然後轉頭看簡行:馮女士好不容易發發善心你幹嘛還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