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緩回公司的路上便在猜測陳青羅會被她收服的可能性,她覺得她只管靜觀其變就好了。
劉穎在上班,只是整個人不怎麼狀態。
傅緩看到她抱過來的檔案都是錯的不由的抬頭看她,才發現她的眼眶泛紅:“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傅緩那一聲太低,低的她抬眼的時候忍不住用力的搖頭。
“潘悅來找你麻煩?”傅緩壓低著嗓音問道,眉頭微皺。
“不是,是家裡的事情。”劉穎想笑卻還是有眼淚流了出來。
記得她說過要離婚,所以這會兒劉穎的話她就能理解了,然後無奈的低了頭:“坐下聊會兒嗎?”
“不用,我先去把你要用的檔案找出來再說。”劉穎又用力的搖了搖頭,依舊堅強的笑著。
她好像在努力地上好班,但是傅緩看著她那樣子卻是有些不忍,不知道為什麼,女人在感情的事情上如此的堅強好像自殘。
劉穎給她放下檔案後就去打電話,她老公,不,是即將成為前夫的男人在電話裡低氣壓的聲音響起:“我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我馬上過去。”
劉穎掛了電話後便立即去跟傅緩請假,她說要去民政局,傅緩突然心中一痛然後只得笑著送她離去。
劉穎打車去民政局的路上也是無精打采,卻又好像從容不迫。
他們一天天的到現在離婚的地步,已經是再也無法避免了。
當他搬出去跟那個女人同住,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抓著他。
就讓他去自由,也饒過自己別再為他傷心。
不是丈夫,何來情傷?
只是她在民政局等了半個多小時他也沒到,情急之下不得不給他打電話確認,卻是剛要給他撥電話就接到他的電話。
“我已經在民政局你怎麼還……”
“你是董明的太太麼?他車禍在我們醫院被搶救,請你趕緊來一趟。”
劉穎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她跌跌撞撞又從民政局打車離開去醫院之後,整個人還是猛地。
彷彿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機械的,他怎麼會出車禍?
她甚至覺得這是一場夢,她肯定是來錯了地方,或許只是自己不願意離婚所以才出現了幻聽。
直到她站在病房門口看著他躺在裡面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突然之間她竟然無法邁開步子走進去,就那麼遠遠地,扶著牆根看著他。
他還在昏睡著,可是卻輕易地叫她的心情動盪不已。
為何偏偏是現在?
周遭都安靜的要命,她甚至聽到自己不安地心跳。
“董明,董明……”
突然一個散著長髮的女孩衝撞了她的肩膀直奔病房裡,劉穎只覺得肩膀受到襲擊卻並無反應,只是那麼愣愣的看著裡面突然多出來的女人趴在她老公……不,她孩子爸爸的床前大叫著。
那女孩的背影很細長,她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任由這裡被打擾,任由噪音不斷地加大。
“現在傷者需要靜養麻煩不要大聲喧譁。”
“大夫,傷者現在怎麼樣了?我怎麼叫不醒他?”
那女孩緊張地站了起來,對著站到了裡面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問道。
“你……你們倆誰是他妻子?”
大夫看上去三十多歲,眼光有神,似是在觀察什麼。
“我是!”
兩個人不約而同。
大夫皺了眉,還有人可以娶兩個妻子?這麼好的事情他怎麼遇不到呢?
當他正在想的時候卻聽到站在裡面的女孩子已經開了口:“劉穎你是他哪門子妻子?你們倆不是離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