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簡行送傅緩去上班,然後自己開車去了傅家。
此時傅家的人都已經被差遣出去了,只有老爺子跟老管家在家,老管家在門口等著他:“姑爺。”
“嗯,爺爺在裡面?”
他低聲問了句,低著頭往裡走。
“在等您呢。”管家沒跟進去,只站在門口守著。
老爺子自己個在喝茶,簡行走進沙發坐下後也拿了只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嚐了一口後挑了挑眉:還不錯。
“哼,我這兒又孬的茶種?”
“倒也是。”簡行不否認。
“倒是你小子,是我這輩子挑選的最次的。”
簡行抬了抬眼,對老爺子的話可是不敢苟同。
“我哪兒次了?”
“瞧你做的那些事,都多大年紀了還那麼幼稚。”
“幼稚怎麼了?只要能懲奸除惡。”
“誰是奸誰是惡?”
“您寶貝女兒啊。”簡行又喝了口茶,說那話的時候也甚是隨意,像是無心。
“你小子……你是誠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不然呢?您以前總在我耳邊說您最寶貝的就是您的孫女,現在您有了寶貝閨女把孫女給拋下了,我這個接手您孫女的人現在是在接替您守護您孫女而已。”
“哼,你倒是在護著緩緩了,也快把我這個家給拆了。”
“那我可不敢。”
簡少爺翹起二郎腿,倚著沙發端著茶,就那麼不羈的望著對面坐著的長輩。
他可不敢對爺爺不敬,但是也沒人能讓他女人委屈。
“不敢?你知道昨天我們家發生什麼?”
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兒媳婦跟個瘋子似地模樣。
“您家裡發生的事情可賴不到我頭上來,爺爺我實話跟您交代吧,您家裡的事情我管不著,您關上門來愛怎樣怎樣,但是緩緩現在是我簡行的人,既然是我簡行的人,不管是你們傅家這些孃家人還是別的什麼人,只要敢對她不利的,幹動傷她念頭的我就絕不會放過。”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老爺子眯起眼望著他。
“您知道這不是威脅,我的性子您應該很瞭解,我就是不能讓別人欺負我簡行的人,緩緩為了您可以什麼都忍,但是我簡行沒那個必要,因為奶奶,因為緩緩,我尊敬您是爺爺,但是您要是為了不必要的人非要讓我們傷感情,那我也沒辦法。”
簡行手裡捏著茶杯放到膝上,就那麼靠在沙發裡如一個正此時的王者不容別人質疑他半分。
“所以你是下定決心跟我作對了?”
“或者該說是您非要逼著我跟您作對,您明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人還一再的維護,就如劉老會被判刑看似是我在暗地裡推動,實際上還不是他早些年犯下的蠢事害了他?您的女兒將來這下場就會是因為她自己作還有您這個當父親的不當的寵溺。”
老爺子不說話,突然就沉默了。
這樣的話緩緩跟他說過,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始終認為集團是傅家的,出了事也是傅家自己說了算。
至於法律,他不覺的那跟他們家有關係。
“爺爺,其實我真的很心疼緩緩,不是作為丈夫,不是作為愛人,作為一個普通的旁觀者我也真的很心疼她,她為了傅家小小年紀就沒有自己的生活,可是到頭來就落的被家裡人傷害的下場嗎?”
老爺子還是不說話,只是慢悠悠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作為她的丈夫我更替她不值,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的性子勢必要挑起傅家這個重擔,但凡她稍微有點鬆懈我一定會叫她放下這麼大的家業專心的做我太太,或者她嫌棄無聊了就找個地方謀個閒職,每天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