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離開的第二十五天。
碾轉了六個國家最後來到了這裡,以和中國比較靠近的一個國家作為這次旅行的終點。
她是愛那個男人的,是要回去的。
從飛機上下來,抵達入住的酒店,顧南音倒頭就睡,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對她這個有四個月身孕的孕婦來說的卻是有些艱難。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顧南音用完早餐之後,便去了曼谷最有名的寺廟。
這一天被她安排得滿滿的,不過人多的地方她不敢去,怕擠著寶寶。
泰國是一個色彩濃郁的國度,佛教已然深入脊髓裡。
雖然她什麼都不信,但難免著有些入鄉隨俗。
顧南音從寺廟裡出來,一陣風吹過,一陣清脆的風鈴聲便傳了過來。
抬眼望去,寺廟的右手邊有著一顆上百年曆史的許願樹,茂盛的綠葉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傘,樹上掛著紅色的綢帶,密密麻麻地垂落下來。
“施主,想要許願嗎?我們這裡的許願樹很靈,許下的願望早晚都會實現。”一個穿著僧服的僧人過來,笑吟吟地看著顧南音。
顧南音有些意外,他跟她說的是中文。“你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
“看出來的!”僧人雙手合十,說道。
顧南音揚眉,看著他手裡拿著的紅色綢帶,“我要一根。”
僧人拿出一根,“五泰銖——阿彌陀佛”
顧南音拿了五泰銖出來,交給僧人,那跟許願帶便到了手上。
她跟僧人借了只筆,在一旁的桌子上寫下自己的願望。
娟秀的小楷在紅綢上顯得格外地漂亮。
許願樹上的許願帶上的字有各種國家的語言,很神奇的東西。
她將許願帶掛在了樹枝上,那根許願帶被風吹動,上面的字忽隱忽現的。
她微笑著閉上了眼,雙手合十放於胸前。
“施主這個願望要實現很容易,關鍵在於施主自己!”僧人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顧南音皺了眉,睜開眼眸,朝著僧人看去,雖然有些覺得有些故弄玄虛,她還是微笑著詢問,“大師何解?”
“逝者已逝,善良的人終會得到眷顧,所以施主不必擔心。至於另一個,就要問施主你自己,在心裡是仇恨重要還是愛人重要。”僧人微笑著說。
其實這個答案,她的心裡一直清晰得很。
只是她過不去——
“施主在意的人想必也是希望施主能夠幸福的。”僧人雙手合十,朝著顧南音微微彎腰一鞠躬便走開了。
在這漫長的二十幾天,只要空閒下來便會想起那個男人。
她懂的,離開了無非是讓自己更難受而言。
媽媽也希望她能幸福,她那麼努力著給她營造一個健全的家庭,她在她的眼裡是比生命還要重要許多的人。
她是希望她能比她過得幸福的吧!
顧南音抿唇,眼眸一亮,她隨著人群下山,步伐也輕快了不少。
這個時間點來寺廟的人不少。
她打了車回到她入住的酒店,她進門,還沒等走到電梯口,酒店外便傳來了一聲槍響。
頓時,酒店大堂內躁動了起來。
顧南音朝著門口看去,是兩個泰國的本地人,手裡拿著兩支軍用槍支,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地朝著裡面進來,嘴裡還操著一口帶著口音的泰語。
顧南音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即使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多少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段時間,這裡槍擊事件頻發,引發了民眾的恐慌,只是這段時間卻也已經好很多了,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頓時酒店大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