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慼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了看這車上的車標,微微一詫異,抿緊了唇,坐了進去。
反正車外面也看不見車裡,景慼慼有些興奮地動了動,又動了動。
“怎麼了?”
“捷豹XJ,我還以為在國內是見不到了,沒想到我現在就坐在這車裡。”
景慼慼不再怒視他,而是眯了眯眼,帶著滿足異常的神色,輕手輕腳地摸了摸方向盤和儀表。
胡勵也坐下,不急著開車,只是轉過頭看著她——
景慼慼不是極閃耀的女人,所謂的閃耀,就是那種世俗的好看,酒吧夜店裡常見的美人兒,她不算。
記憶中長及腰的發剪短了,仍舊是長髮,應該是流行的梨花,他不懂,只覺得好看,比別人都好看。
眼睛還是那麼通透,看人的時候,瞳仁兒微微晃動,像是藏了一窩水兒,將他全都包裹在其中,只願沉溺,溺死也情願。
有些煩躁,他擰了車鑰匙,飛快地發動車子,一溜煙地開出去,融入湍急如河的車流。
景慼慼托腮,思忖著這要往哪裡去,商場?專櫃?還是送她回家?
可他連地址都沒問,也不說話,只是開車。
說實話,男人專注的時候確實吸引人,尤其還是這樣好看的男人。
眼神遊弋到他的手指上,修長,分明,乾淨,指甲圓潤,修得整齊,有力地按在方向盤上。
“任你撕咬,我已緊閉雙目,任你撕碎我的羞恥,只以我的激情和焦渴向你呈現……”
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唸書時無意看的一首“情詩”,眼前的男人的手指似乎就到了自己的身上。
靠攏、摩挲、揉|捏、撞擊、濡溼、顫動。
他忽然剎車,景慼慼一個哆嗦,完全清醒了,自己是瘋了麼,坐在人家車子裡,對著這個險些性|侵自己的男上司進行性|幻想!
“下車。”
他聲音平穩,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悄悄顫抖,手心都是汗。
疑惑地看向車窗外,景慼慼傻了。
“這是哪?”
他率先下了車,吐出一口氣,微微閉上眼,再掀開,眼神已經恢復如初。
“我家。我太太不在家,你們體型相近,你挑一件先換上,我再送你回去。”
正在開車門的景慼慼渾身一震,什麼?!
他結婚了?!
那他剛才的舉動,豈不是無聊又無恥!
*****
狐狸已經娶了母狐狸這件事情,叫景慼慼的心情一天都難以平復。
坐在裝修典雅氣氛浪漫的餐廳裡,面對著一桌子她愛吃的菜色,她完全意興闌珊,舉箸忘食。
是誰說的,這個世界瘋狂了,好男人不是已經結婚了,就是已經搞基了。
拿著筷子的手一抖,險些掉了筷子,景慼慼一撇嘴,狐狸才不是好男人呢,就衝他把自己叫到辦公室“上下其手”,他的分數已經跌到同類產品的最低了。
“你這跟演戲似的,臉上的表情我要是拍下來都能當連環畫看了,這飯咱還吃不吃啊?”
梁以白終於忍不住了,舉著筷子,敲了敲她面前的碟子,裡面都是他夾的菜,都快堆成小山了。
“我要吃魚!”
景慼慼嘿嘿傻笑,手上隨意點了點,就見梁以白嘆氣,認命地夾了一塊,開始挑刺兒。
“梁少爺,你說你四肢健全,大腦雖然平滑了些,卻也不算呆傻,你一把歲數了咋不結婚呢?”
慼慼咬著筷子,終於問出來,臉上是八卦的笑,眼睛死盯著那塊上好的魚肉。
梁以白握著筷子的手一頓,再掀起眼皮,眼睛裡有了一絲絲尷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