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又出了他非要一起去刺繡的事,他奶手中雖然有銀錢,但依舊是不甘心,事後使了勁的折騰他爹孃,他爹又被趕去鎮上做苦力了。
也正是因為機會得來不易,所以林曲從小才格外的珍惜,拼了命的想學到更多。
王氏嘴巴動了動,想說他一個小輩,不好這樣說長輩的,但知道自家孩子性子,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來,轉而說起另外的:「我是說過的,但他們說沒有分家之前,銀錢就全是公中的,是你奶的,不是你爹的。」
「那你們就真覺得有道理了?」林曲控制不住語氣有點沖。
王氏搖搖頭,分家之後,自己日子好過了,沒人天天斥責吆喝著,再有林曲從小就抗爭的言論,雖然以前她是沒聽進去,但多少也有了痕跡:「你也知道,和你奶還有三嬸那些人,說理也是說不通的,他們天天來罵著,村裡的一些人也站在他們那邊,覺得我們家日子好過了,不論如何,也不該忘記父母。」
「這樣下來,我和你爹也沒辦法,就稍微給了一些,但也不多。」
除了他們自己,誰能夠相信,他們的哥婿和嫁出去的哥兒,當真是沒給過他們銀子。
每回回來,大包小包的,也都是能讓他們用上的實用東西。
村裡人只覺得他們日子是真的好過了,有錢了。
林曲沉默下來,知道他娘說的也有道理。
這不是簡單的分家就完了的事,他雖然是出嫁的哥兒,按理不算在林家內,老林家不該因他的存在就指望什麼,但架不住全村都瞭解他,知道他不會不顧父母,也知道徐家對林家好,徐丘和他經常回家,兩個弟弟更是被他帶到鎮上去了。
就這樣的情況下,他有錢了,他父母怎麼可能沒有,他父母日子好過了,又怎麼不孝敬長輩。
屬實是迴圈了。
王氏偷摸著盯了林曲兩眼,見他沒生氣,才放鬆許多:「本身我們也沒給多少,就一點碎銀子,也說了家裡真沒多少銀子,還有兩個兒子要養,但你奶那幾個人簡直就跟土匪似的,進來就隨便亂翻,這才讓他們統共拿去了五兩多銀子。」
說到這裡,王氏也有些生氣。
家裡都是她自己佈置好的,結果一下子就被人隨意翻的亂糟糟的,有些東西直接就被扔到了地上,對林老太太她不這性格不敢怪罪,但對於三房趙氏,她可就不是絲毫沒有怨言了。
「你放心,我和你爹把大部分銀子早就藏好了,輕易不會叫人發現,外面只留了一些尋常要用的。」
不然肯定被拿的就更多了。
聽他娘這麼一說完,再看兩人小心翼翼的神色,這下林曲心中的那點氣是徹底發作不起來了,他總不能指望他爹孃和他奶撕打起來吧?
他奶那人的作風,一般人確實攔不住。
但要他這麼吃虧,他也不願意。
「對了,」王氏小心道:「你奶現在在說她病了,讓家裡拿銀子給她,要不,你們去給她看看?」
不得不說,林老太太這一招就要高明些了。
她也清楚,光是靠之前那些說什麼當初送林曲去學刺繡花的銀錢,其實村裡誰不知道她們家的情況啊,縱然有一些人因為嫉妒林曲他們一家人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就拐彎抹角的說一些酸話。但是也不缺少幫著林曲他們說話的人。
一部分人是因為心地正直,看不慣他們,還有就是巴結他們老林家可沒什麼好處,而徐丘的醫術那麼高明,村裡人萬一哪一天指望別人幫著看病,嘴上多結些善緣都總是好的。
沒見王氏在這村裡,願意主動和她說話聊天的人都多了。
再說了,那王氏和林廣福這兩口子,八棍子打不出個屁來,說什麼人家都一些好欺負的樣,但要拿錢,那就站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