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北眉心蹙起來,他看向項博九,“你怎麼看?”
“坦白說,不像是齊景言的手法。”項博九冷著眼,“自從前段時間程小姐說過關注大行生物集團之後,我的人盯的很緊,雖然針鋒相對但是每一步都沒有越雷池之界,不過這麼規矩,也不像是齊景言的作風,不知道本質上有沒有什麼關聯。”
陳漠北看了項博九一眼,“警方那邊的審查,詳細的資訊你想辦法調取一份。”
“已經安排了,對方招供是齊景言的秘書,夏優璇指使。”
……
當天晚上警方傳訊協助調查,夏優璇還在外面跟齊景言共同接待一個重要客戶。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對方只說,涉及一起僱兇傷人案件。
齊景言眸光眯起來看向她,“怎麼回事?”
夏優璇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男人臉色沉了幾分,他伸手在夏優璇的胳膊處輕拍,“你先過去,我安排律師。”
“放心吧,我很安分守己,就算是栽贓也栽不到我頭上來。”夏優璇自信微笑,她還真的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這段時間雖然手腕強硬可絕對未碰到法律的底線。
但是,僱兇傷人?!
怎麼會跟她有關係?
夏優璇想不透。
可當在警察局裡,警察句句逼問她跟李榮新是怎麼認識,什麼時間見面,在哪裡見面,是否因為商場爭鬥而導致心生恨意來謀害程諾的時候,夏優璇一開始還矢口否認,可這種明顯帶有傾向性的引導話題,讓她到最後閉口不談。
“我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問題我拒絕回答,我要見我的律師。”
“夏秘書,白紙黑字的擺在這裡,見你的律師也白搭,李榮新指控是你安排他這麼做的,答應事後給幫他處理之前他欠的賬務,而且我們也在李榮新的住所搜到你們簽署的協議書。”
“不可能,我壓根就跟他不認識,籤什麼協議書?”夏優璇臉色力持冷靜,可按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已經在顫抖。
其中一名審訊警員將用塑膠透明帶包起來的協議書遞到夏優璇眼前,“仔細看清楚,是不是你的筆記!”
女人那雙眉目立時瞪起來,夏優璇不敢置信。
筆記確確實實是她的。
不用辨認她也能分辨出來。
可她到底什麼時候籤的她確實是不知道。
而且,如果她真的要做這種事情,會簽署這樣明目張膽的協議嗎?
她又不是腦子軸了,自己找死。
可是證據擺在這裡,警察只相信證據,不相信常理,不相信你毫無證據的語言。
夏優璇嘴巴緊緊的閉起來。
再這樣說下去,一個不小心說錯話都會被逮住不放。
多說多錯的道理她懂,而且跟在齊景言身邊,為他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她也很明白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是浪費時間,哭泣和哀求沒有半點作用,“在我見到我的律師之前,我將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
寧閱雯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她身上披著一條民族風情的披風,雙手環抱在胸前,手指在胳膊上輕輕打著節拍,整個人看上去悠閒而放鬆,她眸光穿過整片的落地窗望出去,城市的霓虹盡顯,在黑幕中星星點點的點綴。
這個世界有時候空曠的讓人心慌,有時候又擁擠的讓人毫無立足之地。
她坐在這裡,就像是局外人一樣放眼望去,滿眼諷刺。
面前的圓形玻璃茶几上放著她的手機,剛剛已經響起過幾次。
外面的情況,她哪怕沒有邁出過這裡,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可惜,竟然沒要了程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