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下意識的頓了下,程諾耳朵豎起來聽他們說話。
“博九,警方的那份材料你仔細又研究過了嗎?”
陳漠北問。
“我還真看過了。”
“怎麼想?”
“有點牽強,夏優璇做齊景言的助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的手腕之高在這商場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吧。”項博九說著看向卓耀輝求證。
男人眉心蹙起來,點點頭,“之前跟齊景言打過幾次交道,出面的都是她。用八面玲瓏來形容也沒有錯。”
“對,就是這裡。”九哥深吸口煙,“那份協議籤的太過傻逼,誰會留下這種證據等著陷害自己。”
畢竟,這種故意傷人罪,判下來可能要十年八年的,夏優璇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這麼激進和冒險。
程諾在一側邊站著,她身體靠在牆壁上,聽著他們說的話,腦子裡很多事情都在不斷的盤旋。
應該說大行生物集團和她的競爭很是白熱話。
彼此咬著不放。
可是仔細想來,除了高水平復制她的活動,還真的沒見有什麼過火的動作。
但是,如果不是夏優璇,又會是誰?
程諾用力咬著嘴唇,銳利的眸光被深深的壓在眼底。
那種從心底升起的怒火,迫切的想要尋找出口。
甚至是,判刑都無法解恨。
傷害畢竟已經造成,並且不可逆轉。
國外的醫院已經聯絡好了,過段時間趙一玫就會直接過去。
這其中將會遭受的痛苦,只是想一想,都覺得恐怖。
卓耀輝在陳氏集團這邊暫時休假,一是他要陪伴一玫姐出國做手術。
另一個是趙一玫的公司也需要人打理。
卓耀輝按照她的意思從內部提拔了一個人,然後所有的彙報都將直接到卓耀輝這裡,為讓趙一玫安心治療。
所有瑣事他一徑承擔下來。
程諾牙齒咬在自己的食指關節處,一下下的咬的用力。
……
不幾日,病房裡竟然迎來不速之客。
齊景言手裡抱著一束淡雅的鮮花,哪怕神色睏倦卻也依然囂張刺目,跟陳漠北的冰冷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你過來幹什麼?”陳漠北眼睛眯起來看向他。
無事不登三寶殿。
若是沒有重要事情,恐怕齊景言難得會靠近一步。
齊景言眉目輕挑,輕笑起來,“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程諾的。當然,也有事情找她。陳四少若不放心,可以一起談。”
他說著,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程諾正坐在病房餐區,吃的痛快,她面前擺了好多種食材。
每一樣精細小巧。
陳漠北說了,食療也是治療的一種。
逼著她使勁的吃。
特麼她這樣能吃的人,也難免有些受不了這個灌食法。
程諾覺得自己最近的體重噌噌漲。
她曾經斜著眼睛鄙視的看向陳漠北,“你到底大打的什麼壞主意?說,讓我增肥這麼多要幹什麼?”
“論斤賣,好賣!”
“……”擦!
諾妞很暴躁,可是看到好吃的還是忍不住,讓陳漠北的毒計一再得逞。
齊景言進來的時候,程諾正塞了滿嘴的食物,壓根說不出話來。
就是眸子憤怒的瞪起來,落在齊景言身上。
這個罪魁禍首,他過來幹什麼?
接著視線掃向陳漠北,眼珠子一斜,怎麼回事?!
齊景言伸手將鮮花擺在一側,他直接走向程諾,“別瞪我了,事兒不是我乾的,也不會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