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不曾見明懿這麼樣過,他素來做事都胸有成竹,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眼神迷茫,隱隱還有幾分無助。
“明一……一夏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馨馨過去抱住丈夫說。
“當然。”他也不能一夏出事。
這一夜對明一夏來說是她這一生過的最漫長的一夜,很難熬很難熬,監號裡很冷,她還穿著原來身上的衣服,沒有床鋪可以睡,她還只能站在廁所坑邊守夜。
廁所被她刷的很乾淨,但是監號裡的人一過來用,不一會兒就髒了。她對怪氣味很敏感,那股臭味始終纏著她。她貼牆站著,腦子裡回想著今年發生的種種,整個過程。一開始很混亂,漸漸的思緒便清晰起來
現在警方懷疑她殺了明文軒,最後一刀是父親撞上她握著的刀上的,大概最後一刀是致命的,明文軒也因此死了。
明文軒真的死了,她的心情是太複雜的,會難受,會失落。她很迷茫,真實的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是至親的,那個感覺太刻骨銘心。
但父親真的是被自己殺死的嗎?她從一開始的迷糊到現在的疑惑,第一刀是母親捅的,第二刀是父親摔在她身上撞到刀上的。
不,明文軒不是自己傷殺的,她清楚的認識到。
半夜,牢頭過來解手,卻見她站在旁邊,微弱的光線下,明一夏顯的特別的瘦弱,漂亮的臉蛋因為自己揍過,現在紅腫的厲害,就是這麼陰暗的光線都看得清楚。
牢頭走過去,她彷彿也沒知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喂!”牢頭喊了她一聲。
一夏聽到聲音,看向這個高大的看著有些可怕的女人。牢頭看著三十多歲,身高應該是有一米七五,太過強壯,臉上的五官透著兇狠,看著讓人發怵。
“你為什麼要殺你父親?”牢頭問她。
她為什麼要殺她父親,這是個好問題,她自己也想知道。她站在這兒幾個小時了,把事情發生的經過過了很多遍,算是縷清楚了。
她為什麼要殺明文軒?是她的親生母親設計父親死在自己的手裡。想到這裡,她裡陣陣發涼。
“重要嗎?”一夏反問。“人已經死了。”
“不重要嗎?”牢頭聽著這話怒從中來,殺父是多麼冷酷的事情。
“也許重要,也許不重要。”一夏說,“但他已經死了。”
真是奇怪!可能豪門的這些千金小姐就是這樣,奇奇怪怪。
“你為什麼進來這裡?”一夏問。
牢頭臉色一黑,她凝視著一夏,見她神情很淡然,那雙漂亮的眼眸平靜無波。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牢頭語氣敗壞的說道。
“是不能怎麼樣,不能改變任何事情。”一夏說道,“你要坐多久?”
“怎麼,怕我一直欺負你?”牢頭反問。
“我並不害怕,你一點都不可怕。”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一夏知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何,都沒什麼可怕的。
“臉上的傷不疼了是吧?”牢頭反問,露出兇光,意思是又欠揍了是嗎?
“皮肉傷總會好的,不是嗎?”一夏說著竟然笑了。
牢頭見的笑容看的一怔,一夏本來就長的美,這麼笑幾分悽然卻絲毫沒有示弱,反而透著幾分倔強和堅強。
“你叫什麼名字?”一夏又問。
“你問我的名字做什麼?想知道我的名字以後報復我?”牢頭有問。
“報復你有什麼意思,報復你也不會讓我開心。”一夏回答,“你要不願意說就算了。”
“王梅花。”牢頭回頭,覺得自己根本不想回答但嘴巴卻違心的說了。
“我叫明一夏。”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