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稱的豪富冤大頭。
蘇先生笑,“現在知道了吧?”
蘇白泡著兩隻小白腳丫,很有孝心的問他娘,“娘,我要以後去官學住宿唸書,你一個人會不會覺著悶啊。”
蘇先生嘲笑,“聽你這口氣,好似官學已是你囊中之物似的,真是把牛都吹到了天上去,別笑死我了。”
蘇白每年都在朱家族學拿優等獎學金,一年五十兩,比他娘做先生賺得都多。當然,不該這樣算。但是,在楚白小小的內心裡,他還是相當自信滴。楚白早被他娘打擊慣了的,依舊自信滿滿,“不敢說囊中之物,起碼不會丟了孃的臉。”
蘇先生笑,“等考狀元的時候,你也這樣跟我說就行了。坐在井裡稱王,也值得顯擺?”
蘇白漸漸長大,已不似小時候那般好糊弄,他強烈要求,“娘,你應該鼓勵一下我。”哪怕官學考試不是什麼大事,也不能這樣總打擊嘲笑他啊!
蘇先生拍兩下手,笑,“鼓勵鼓勵。”
蘇白氣的別開臉,還長脾氣的哼吱兩聲以示不滿。蘇先生過去摸摸他的小頭,笑,“好了,要不今天跟我睡,我鼓勵你一晚上。”
想到他娘要鼓勵他一晚上,蘇白還是很明智的表示,“我已經大了,我要自己睡。”
蘇先生非常惋惜,嘆道,“我剛看了本鬼故事,準備講給你聽呢。”
蘇白一顆小頭險搖成撥浪鼓,把腳從腳盆裡撈出來,草草的用腳布操幹,鬼攆一樣趿上鞋就跑自己屋睡覺去了:天哪,他娘竟然又看鬼故事了!
同時,蘇白暗下決心:從明天開始一定要拼命複習功課,堅決不能給他娘任何給他講鬼故事的時間和理由!
過了年,蘇白便不去學裡,一意在家自己備考。
淩氏閒來同丈夫唸叨,“阿白這孩子,一看就有出息。天天在屋裡埋頭苦讀,我聽白婆子說,連吃飯時都嘴裡唸唸有詞在背文章呢。”
趙勇點頭,“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淩氏道,“蘇先生說考上官學就讓阿白去官學裡住,這些天都在打點阿白的行禮被褥,今年才十二,我都有些捨不得,虧得蘇先生捨得。”
趙勇道,“若是蘇先生擔心沒人去官學裡接送阿白,讓來福安排人就是。”
“我也是這樣說,蘇先生向來自有打算,說是叫阿白去煅煉煅煉,別養嬌了。”淩氏笑道,“雖說有個顏兒過去服侍,早上連洗臉水都是阿白自己去打。蘇先生從不叫顏兒服侍阿白,阿白頭也是自己梳。蘇先生得閒還教過他生火做飯。”
趙勇喝兩口茶,讚許道,“這孩子,心性也好。”
“可不是麼。”淩氏挑撿著花樣子笑,“我就說蘇先生是個有福氣的,以前我說阿騰唸書是好的,可族學裡還有人比他更好。阿白唸書,族學裡當真是有一無二,學裡的幾個舉人先生都喜歡他喜歡的了不得。這次他辭了學裡先生備考官學,學裡教他的先生知道他是跟著寡母過日子,還給了他二十兩銀子,叫他安心考試。”
淩氏雖羨慕蘇白出息,笑,“有阿白帶著這幾年,咱們阿寧唸書也用心,說不得過個兩三年,阿寧也能去考官學哩。”
趙勇向來知足長樂,“阿寧唸書比我少時強。”
同妻子唸叨著兒女經,趙勇不禁問,“怎麼不見閨女們?”
“長卿同渝哥兒出去了,阿蓉去詩會了,都還沒回來。”
趙勇感嘆,“竟比我這天天出去當差的還忙。”
淩氏笑,“她們小女孩兒,正是好時光。若沒人理,我反要著急呢。”
趙長卿其實有一點小心事,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楚渝開口,而且,已憋了小半年了。今天楚渝叫她出來玩兒,她特意帶上了給楚渝做的荷包手帕,說,“楚哥哥,你衣裳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