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辰的情緒平靜如水,彷彿在提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他空出手掌落在沐小言頭頂,“這些事以後再告訴你,總之,駱爺爺對你很滿意。”
她看得出來墨少辰是極為開心的,應該很在意駱爺爺的想法。
“等我們領證了,找個日期補辦婚禮。”
“婚禮?”她當他是說著玩兒的呢,哪裡真的奢望這位大爺辦婚禮啊。
“那這些都不用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嗎?”
包括墨夫人,真的那麼十惡不赦?
“我的事情自己決定就好。”
沐小言不再說話,她盯著右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發呆。
這鐲子有些年代了,該不會是駱家留下的傳家之寶吧。
“放心,結婚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做好自己就好。”
額。
沐小言受寵若驚,差點再一次沉醉在這男人的柔情蜜意裡。
聽聽吧,只要大爺高興了什麼都好說,把她當寶捧著呢。
可若是不高興了,她就連根野草都不如。
切,誰稀罕!
若不是為了顧浩南的事,沐小言想,她真的很難堅持和墨少辰走到這一步,尤其是沈念薇的插入,她實在難以忍受。
——
駱向卿到了江家附近,他第一件事給容清歌發簡訊。
‘我在你家附近,方便的話出來聊一下。’
容清歌從浴室出來時江逸軒還沒有回來,她嘆了口氣開始收拾東西,等看到手機簡訊已經深夜十一點。
她這個時候出去也不方便呀,駱向卿這個時候找她做什麼?
很快,又一條簡訊彈跳出來。
‘清歌,你休息了嗎?’
他的語氣滿含著小心,讓容清歌本能的想起他對楊敏的體貼入微。
於是乎,她心裡一陣酸澀劃過,乾脆打電話過去拒絕。
“哈嘍,駱大少。”容清歌用溼毛巾擦著頭髮,她穿著毛絨睡衣站在陽臺,目光定格在幾十米之外的黑色越野車上。
她不認得駱向卿的車,而且這麼晚了也看不清,也不知為何,就是本能的朝那邊看去了。
而駱向卿從過來到現在一直都是看著江家的,他透過車窗看過去,容清歌縮小的身影落進他眼底,暖了他唇角的笑意。
這女人,大半夜的跑來陽臺,都不怕冷嗎,萬一凍著孩子可怎麼辦。
所以,駱向卿更著急了,“出來聊會吧,我剛剛幫你查了,四周很安全,江逸軒一個小時內不會回來。”
“太晚了,不方便,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她忽悠他。
駱向卿沒了辦法,只得道,“我知道了你懷孕的事。”
容清歌拿著手機的手顫了下,她臉色煞白,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駱向卿知道了,她要怎麼辦?
會不會以為她是要以孩子要挾他的女人?
“那個……”容清歌咬唇,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駱向卿一路過來已經調整好了情緒,聲音聽上去比較鎮定,“清歌,我們都是成年人,沒什麼好怕的。”
他這麼說,容清歌誤以為他會勸說自己去打胎。
不知為何,她心裡竟然閃過一絲難言的痛處。
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意外,駱向卿不該負這個責,而且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去做流產手術了,可為什麼還是會這麼難過。
因為駱向卿迫不及待的想流掉這個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嗎?
她明明已經做好決定了啊,駱向卿為什麼還要過來插一腳,豈不是讓她心裡更難受嗎。
於是乎,她就腦抽的拒絕見面了。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