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大哥不肯要孩子,編個你嫂子不能生的理由。你倒好,快三十的人了,連個物件都不肯找,你們是不是誠心要讓任家絕後啊?克敵,我這把老骨頭撐不了多久。”
“爺爺,您身子骨健朗得很呢。我有事了,先掛了。”不由分說,任克敵便掛了電話。
任老頭子氣得渾身發抖,可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下電話,任老頭感慨萬分,現在的年輕人跟他們那個時代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都有自己的思想,別人已經很難左右。
天色未亮,陸漸紅一覺醒來,頭疼欲裂,這是多年未曾有過的現象了。
出了門,便看到院子裡有個人在打太極,穿著一套武當裝備,只是那個太極打得太慘不忍睹,正是昨晚喝得自己酩酊大醉的老頭子。
忍著笑等著老頭打完,陸漸紅這才上了前道:“您老起得真早。”
任老爺子笑道:“你的身體素質不錯,昨晚喝那麼多還能起這麼早。”
陸漸紅很是汗顏地說:“您老就別寒磣我了。昨晚您老可比我喝得多,不但沒醉,起得也比我早。”
“你已經很不錯了。”任老爺子看了身邊的小高一眼,笑道,“小高最多隻能喝一半。”
小高笑了笑,沒說話。
“小丫頭還沒起來啊。”提到高蘭,任老爺子的臉上全是笑,說,“不等她了,我們吃早飯。”
老爺子吃得很少,等陸漸紅吃完了,聽到院子裡老爺子正在跟高蘭說話。見陸漸紅出了來,老爺子笑道:“一會兒我要出去,就不留你們了。”
“正要向您老請辭,叨擾了一晚,還喝了您老不少酒,真是不好意思。”
老爺子道:“有機會的話,我再喝回來就是。”
“只要您老有空,一定會有機會的。”陸漸紅笑道,“在這裡又吃又住,還不知道您老怎麼稱呼。”
“叫我一聲任老就可以了。”
“任老。”陸漸紅笑了笑,“那咱們後會有期。”
離開了這個地方,陸漸紅將車開得很慢,這場經歷讓他感覺到很有些意思,莫名其妙地喝了頓酒,還讓高蘭多了一個幹爺爺出來,不由笑道:“高蘭,這個任老什麼來頭?”
“我也不知道。”
陸漸紅搖了搖頭,這回他們兩個真夠大路的,不過想到任老的酒量,陸漸紅真的是佩服萬分。
“對了,任老送了樣東西給我。”高蘭從脖子上拿下了那個子彈墜,道,“你看看。”
接過子彈墜,很普通的一個彈殼而已,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陸漸紅還給高蘭,道:“或許是任老對過去戰爭年代的一種紀念和緬懷吧。”
高蘭突然道:“這個任老會不會跟任克爽有關係?”
“對啊,任老是軍人,任克爽也是軍人,而且都姓任,搞不好還真有什麼關係。”陸漸紅想了想,道,“算了,不去想這些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對了,你不是說要請任克爽吃飯的嗎?我問問慧珍有沒有訊息。”高蘭拿出手機,找到了蔣慧珍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當問起這件事,蔣慧珍笑道:“高蘭,你跟陸漸紅關係不一般啊,這麼熱心。”
“慧珍,你真八卦,怎麼樣,跟任中校說了沒?”
“說了,不過最近有任務,抽不開身。高蘭,你們的好意我代克爽心領了。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的。”
放下電話,高蘭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人家不領情。”
陸漸紅笑道:“我們的心意已經到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坐在一起吃飯,那倒是次要的。”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的工夫,三天就過去了,這三天裡,陸漸紅和高蘭形影不離,如膠似漆,讓二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