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將箱子搬過來。”楊立冬囑咐再三。
糰子看這楊立冬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糰子悄聲說道:“今兒個爹乖乖的,老是纏著娘!”嘟著嘴表示抗議。
圓子撿起箱子上的一張紙。輕念出聲。“文——房四——寶?”
聽著圓子斷斷續續,猶猶豫豫地念完這四個字,對於田慧來說,就是個折磨。
圓子揚了揚手上的紙,剛想出聲,就看到田慧忽明忽暗的臉,果斷地閉了嘴。
“哥哥,你這字年錯了吧?怎瞧著不像是文房四寶?”糰子靠得近,隨手接過圓子手裡的紙張。
反覆看了幾遍,才出聲反駁道。
田慧一把奪過糰子正看得聚精會神的紙張。“這就四個字,你還能瞧不清楚,我看你最近是書念得少了。連字都不認識了!”
糰子驚呼!
“娘,這該不會是你寫的字吧?果真是文房四寶四個字?”糰子不怕死地追問道。
“從明兒個開始就每日拿著書,到我的屋子裡唸書給我聽吧。”田慧不顧糰子死灰地臉,痛快地下了決定,絲毫不給糰子機會求饒。
誰讓這小子沒個眼色勁兒。
看來這些日子疏於管教,糰子竟然學會了挑戰自己的權威了。
“娘,我這不是不知道這是你寫的,若是我知道,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嘲笑你哇——”糰子喊冤吶。
糰子可是深刻地體會到他娘折騰人的法子是層出不窮的。
田慧陰測測地盯著糰子,手指頭彈著紙張。“啪——啪——”
“我怎麼這會兒才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是在嘲笑我吶。故意嘲笑我的?
也是啊,就是隻認得文房四寶的倆個字,瞎猜也能猜到這是哪四個字了,敢情一直是在故意嘲笑我吶!”
糰子驚恐了,原來自己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娘,我可是你疼愛的兒子吶,你還能不相信我的心,我心可昭日月!”
“你那可昭日月的心,可不是向著我的,你剛剛還在嘲笑我吶,當我老年痴呆啊,轉個背就忘記了。”田慧壓根不吃這一套。
田慧將那原來放著紙張的箱子開啟,入目全是文房四寶,還有好些書。
“娘——好多好東西——”糰子頭往裡一紮,就忘記了剛剛還將田慧給得罪了。
楊立冬將箱子搬到了門口,“慧娘,你先來瞧瞧,咱歸整歸整,若是合用的都給揀出來,免得搬來搬去的。”
“這些布匹還是都放起來吧,咱家的新衣裳都已經做好了,若是做夏衫定是涼快的很。怎還有一匣子的絹花,這也拿出來吧,若是過年了,有小女娃子,就一人送上一支吧。
大老遠地還運了書過來,不過瞧著好像是手記,難為趙菜子這個粗人還曉得送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來——”
田慧一點點地清點著。
圓子翻著那一撂子的書,“爹,能不能把這些書給我吶?”很是識時務。
田慧想也不想地就出聲拒絕,“你現在哪用得上這些書吶,等你先過了縣試再說。貪多嚼不厭。”
“爹——”田慧瞪大眼睛,看著圓子衝著楊立冬“撒嬌”。再一次地被重新整理了。
圓子並不像糰子一樣,經常張口閉口地“爹”,這難得地喊上一回“爹”,楊立冬哪會拒絕。
“若是用得上就都搬回去吧,這些書放著也是放著,若是喜歡都搬你們那裡去吧。都是你們的東西。不過你娘說的是。咱還是穩紮穩打些,等過了縣試再說。”
楊立冬也知道這二月就是縣試了,時間上還有有些緊張的。
“等過了年了。我已經跟主簿大人說好了,挑個日子跟你們說說歷年的縣試題……”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