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繫好,問她,“還冷不冷?”
她搖頭,臉色越見蒼白。
導演是完全搞不明白狀況,很為難:“這——”宋少那行不通,便調轉話鋒,“江西啊,只差這一個鏡頭,你看?”
阮江西想了想,對宋辭說:“再等我一會兒。”
嗯,還是宋少家屬比宋少通情達理多了,不像宋少……
宋辭嚴詞命令:“不行,現在去醫院。”
那表情,那語氣,那不可一世違者誅滅的氣場,簡直是十足的暴政!
導演已經不抱希望了,對著場記使眼色:演員家屬要罷工,收工吧。
阮江西對工作人員有些抱歉,將宋辭拉到一邊:“不用去醫院,我只是……”她欲言又止,低著頭,耳垂有些泛紅。
“嗯?”
阮江西勾著宋辭的脖子,讓他低下頭,她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宋辭微微怔忡了一下,然後抱起她:“怎麼不早說,你今天必須休息。”
“……”阮江西覺得,不應該告訴宋辭,他好像小題大做了些。
果然,宋辭表情很嚴肅,動作很小心,抱著阮江西的手都不太敢用力。
“明天,後天,大後天,都休息。”
丟了這麼一句話,宋辭抱著阮江西便撤離了拍攝現場。留下一干人等,只覺得晴天霹靂了,廣告拍攝期迫在眉睫,宋大少不僅今天要帶她女人曠工,明天后天大後天也要繼續任性。
此刻,導演的心情是崩潰的:“陸經紀人,今天都5號了,季度廣告趕著首發,那拍攝期怎麼辦?”
陸經紀人也很狂拽酷炫**炸天:“看我有屁用,那是你該操心的事。”
“……”
導演真想罷工不幹了,揉著眉心嘀咕:“到底是什麼病?”
陸經紀人掐指一算,作了然於胸智者狀:“不是什麼大病,保管一個三五天後就滿血復活。”5號,那是江西的小日子,不過她記得江西沒有痛經的毛病。陸千羊託著腮又作深沉狀:不會是兩人天雷地火太激烈了吧?
不過,不就是女人那點小病小痛嘛,宋辭至於搞得這麼嚴陣以待嗎?
不,遠不止,哪止嚴陣以待,宋辭簡直心急火燎,已經第四次催促司機開快點了。
司機師傅很為難:“宋少,這條道上限速。”
“不用管。”
好吧,反正現在路上也沒什麼人,就宋少這車牌號,有點眼力見的交警應該也不會來找事。一番權衡,司機師傅就踩了油門加速。
“很痛?”
阮江西靠在宋辭懷裡,閉著眼,眉頭皺得緊緊的:“還好。”
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本就話少的人兒,這會兒大概因為疼得厲害,越發安靜乖順了,窩在宋辭懷裡,抱著他一動不動。
宋辭見她如此,便心疼壞了。
“我給你揉揉。”動作很輕,宋辭掌心暖暖的,貼著阮江西的腹,一圈一圈給她揉。
她眯起了眼,躺在宋辭腿上,眉頭漸進鬆了。
宋辭拂了拂她有些蒼白的臉:“每次都這樣?”
阮江西搖頭。
“是我不好。”宋辭有些懊惱,很自責。
阮江西睜開眸子,忽閃著長睫:“嗯?”
“昨晚我應該聽你的。”
阮江西不懂宋辭所指何事。
宋辭低頭,親了親她眉間,說:“我應該輕一點。”
她愣了一下,這才憶起昨夜裡,宋辭要得狠,她混混沌沌時央著他輕些。
這種話題,宋辭總是不避諱她,阮江西本來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暈開了一團紅色。
宋辭俯身,貼著阮江西耳邊,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