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他今天看到何千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何千帆憔悴了好多,面色蠟黃不說,精神也不濟。
剛剛他好像還嗅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那種香氣讓他想起了越南緬甸那種漂亮的植物來。
他隱隱的覺得不對勁。怎麼會呢,何千帆一直是個乖乖牌孩子。
何韻走過來,“哥,你怎麼了?”
溫立濤失笑的搖搖頭,“沒怎麼,就是覺得千帆有點怪怪的。”
何韻笑笑,“哦,原來你也這樣認為,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他這個人呢,是有點怪怪的,放假就是不愛出門,成天窩在家裡,除非朱思思叫他出去,也不會超過三個小時就回來了。我以為他懂事得異常。哪知道……你知道,那天我偷偷去他房間看到他在做什麼嗎?”
溫立濤搖頭,他皺著眉。
“好傢伙,玩遊戲。我就說嘛,他怎麼弄得那個樣子。我又不敢聲張,要是被爸爸給知道了,還不得活剝了他一層皮。混小子也忒會折騰了。一晚上一晚上的熬著鐵打的也受不了啊。”何韻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很是生氣。
溫立濤大概知道何千帆那些不好的狀態出自於他不自律,作息不規則。他輕輕地的鬆了一口氣。
夜裡何韻的房間門被敲響,很輕的三聲。很快裡面傳來動靜,門被從裡面開啟。
何千帆穿戴整齊立在門口說,“姐,借你的車用一下。”
何韻穿著棉質白色睡衣,看到門前不太明亮光線下的俊朗少年,莞爾,“帥小夥,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何千帆笑的有點不自然,“噓小聲一點,”他指了指走廊東邊,“跟朋友出去玩。”
何韻知道他是怕被何坤知道,點點頭,迴轉身施施然去裡面拿鑰匙,回來遞到何千帆手上,“自己小心一點,你這技術我心裡提溜。”
何千帆未滿十八歲,駕駛證沒有。偷偷學開車有一段時間。
“那個我知道,放心,你的愛車不會有事。”何千帆做了一個呲牙的表情,然後腳步放得很輕,偷偷摸摸的離開。
何韻關上房門,拿出手機很平靜的撥了一個電話……走到衣帽間手指在一溜衣架上劃過,最終挑了一條白色的泡泡袖裙子。寬大的泡泡袖剛好遮住她左手臂上的紗布,她慢慢的換上裙子,掐腰的恰到好處的顯出她高挑纖細的身材。剛剛長及膝蓋的裙裾露出勻稱的小腿,這件裙子保守半透明的材質卻不失風情。
然後是靜靜的坐在化妝鏡前,鏡子裡的人有一張清麗的面孔。還算白的麵皮上有一雙細長的雙眸,柳葉似的眉毛,鼻樑不是很挺但勝在小巧,嘴唇不算小巧勝在豐滿……
拿起面膜水開始上妝,用從來沒有過的仔細。好像是一個新嫁娘等著迎娶的花轎那般慎重而忐忑。是的此刻她平靜的面容下有一顆躁動不已的心。
化妝鏡前的一隻金色的手機現在是黑屏,她時而看著自己的臉,時而偷偷瞄一眼手機。她知道一旦手機響起的時候,就好像是勝利前吹響的號角令人血液沸騰。
與此同時在中山大道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藍色的超跑撞上了一輛麵包車。藍色超跑引擎蓋凹進去很深的位置,駕駛座上的男子被安全氣囊卡的死死地不能動彈。麵包車就沒有這樣幸運了,這麵包車是擺夜市攤主的車,車上坐著中年夫妻二人。丈夫額頭被什麼東西給敲出一個大洞,汩汩血液流出來,模糊了他的眼睛。模糊的意識裡他看到妻子被甩出了車廂跌到路邊的花臺上,滿臉是血怎麼叫也叫不答應,估計已經陷入昏迷。
麵包車上的側門在撞開,花花綠綠的貨物散落一地。碎玻璃到處都是。現場一片混亂。
很快就有路人報警,警車、急救車在短時間裡趕到現場。消防警察拿著專門的工具才把卡在駕駛室裡出不來的何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