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時候,在電梯裡就有同事跟她打招呼,然後電梯裡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很多本來在一個公司但是隻聞其人不見其人的這一下都知道她了。他們興許是因為知道了何凌宵家裡的事情,然後有的用那種帶著同情的眼光,有的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她在這些眼光了裝作毫不在意的跟那個打招呼的同事笑了笑。
現在她能做到的堅強只有這些,用工作來麻木自己。對別人的異議與憐憫都裝作視而不見。
可是何千帆要是能回來就好了。她想到這裡不禁打量那個即將融在日光裡的男人。
他好像看穿她的心思說,“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能辦到,可是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得先告訴你一聲,這個月末何千帆的案子將會開庭一審。”
她把視線從他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裡移開,然後不知不覺的視線落到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這雙好看的手,據說是一雙翻雲覆雨的手,那麼它肯定能幫人達成很多心願吧。所以他說的肯定不是說說而已的空談。
她說,“謝謝你。會不會讓你很為難……昨晚我想了很久。發現……”
在一開始的狂喜過後,她才有時間精力去回想整個事件的過程,發現整個事件好像已經按照它應該的走向去發展。如果有人要違背,必然將會觸犯法律。
極細小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種怯怯的。他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以為自己要為了何千帆做什麼違背法律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說著謝謝。人說只有本性善良的人才會在道德邊緣徘徊。
他愛著的女孩啊,其實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
“發現事情不對勁?”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來,“你放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她腦子裡又變得懵懵懂懂起來。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在警察局想要腳底抹油可是被他給擋回去了。
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起。
何凌宵識趣的往外走,剛剛走到門口就又被叫住了。
他叫住她又做出很為難的樣子,“何總監,我想你不能回家去住了。”
“怎麼了?”何凌宵擰著眉頭的問,她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的為難放在眼裡。
“哎,何總監,昨晚不是拿鑰匙給我了,讓人去給你拾掇屋子,誰知道在今天下午連彬下面的人來說,家裡被人撬了鎖。屋子裡被弄得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哪些東西沒了……我已經讓人報了警。之前準備跟你說來著,結果又給忘了……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丟了,一併告訴警察。”
何凌宵眉頭擰得更緊了些,一臉疑惑,“怎麼會?”
楊瑾維站起來,抓起手機。“走吧,我們先去看看。”
她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這一路她都不想說話。
等何凌宵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她發現果然家裡的鎖頭被破壞的很嚴重,連彬叼根菸站在屋子中央,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口就把煙丟在腳下熄滅。聳聳肩,“警察剛剛離開。何總監你先看看有什麼重要的丟了,我們好跟警察說做記錄。”
何凌宵直接走進去,她的腳步有些踉蹌,眼睛四處搜尋,幾間屋子都看過了,然後是一種認命般灰色的情緒印在眼底。她再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隻厚實的牛皮紙袋。臉色也好看點。
楊瑾維跟連彬交換一個眼神,連彬離開。
“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丟失了?”楊瑾維問。
她苦笑,慢悠悠的說,“還好,重要的都在。興許就是小毛賊只是想找現金之類的,家裡沒有。”
“那就好。”
“現在我要找人來修鎖。”
“修鎖的事情已經在叫人去做了,”他猶有遺憾的樣子,“回家住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