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上忙,你能給我什麼好處,你知道的我在乎的是條件誘人的程度。”
楊瑾維怒極反笑,“許你酒窖的一瓶酒,是隨你挑那種。”
杜青春故意做出好好的想了想的樣子,然後拍板,“可是你說的。”
他可是知道楊瑾維有多寶貝他的酒窖,見楊瑾維點頭就放下藥箱。
“我估計她醒來的話也不會進食是不是?你擔心的是這個對嗎?”
楊瑾維點點頭,他嫌棄面前這個傢伙廢話多,卻與不能甩臉子給他。因為他服務的物件是何凌宵,所以他現在得忍耐著。
“這樣,我先給她輸點營養液,等她捱過這一段,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
何凌宵看著墓園的工作人員把那個黑色的小盒子放進了墓室裡,然後合上石塊。這才驚覺自己以後再也沒有媽媽了。她木然的流著淚,靠在何千帆的肩膀上。
墓碑上媽媽的笑容還是那樣親切溫柔。心裡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媽媽,她都記不得自己這樣叫了多少遍了,可是可是根本不管用,好不好,媽媽根本就沒有再看她一眼。屬於媽媽最後的那一眼已經在那天早上她穿著旗袍在客廳中央回過頭來的那一眼。
那一眼跟無數次的凝視一眼飽含著深情,跟世界上的很多母親一樣滿滿的愛,在她心裡的又是那樣的不同,那樣的愛能讓她心裡生出無窮無盡的眷戀。讓她在失去的時候變得伶仃孤苦。
雨水還在下著,何千帆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過去擺貢品跟香燭。何凌宵身邊又多了一個人影,這個人用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替她撐著傘。這幾天他好像一直都在。包括劉薏苡跟李琳娜,還有本森。好像葬禮還來了很多人,以前跟媽媽有些交情的那些豪門太太們也來了。那些人都誠摯的表達著她們的唏噓跟傷心。何凌宵不去管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只想熱鬧點也好。
在下山的時候,接近墓園門口的臺階下,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曾經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都會不由自主的心裡生出歡喜來,現在……現在卻是疼痛。
那種比失去媽媽要細微一點點的疼,這倆種痛加起來就成了她這幾日夜不能寐的主因。
那個聲音一直在叫著她的名字,用他獨有的方式,用他低啞的聲線,可是難道他不知道嗎再這樣叫她,她已經承受不起。
她隱隱知道這幾天他都有出現在殯儀館門口,然後被人“請走”,她聽說後都是麻木的。
風夾著雨跟著往她身上撲,然後和她並行的何千帆看了她一眼,把傘壓低一點。
因為他堵在主路口,是他們下山的必經之路,所以那道聲音越來越近了。久久的得不到回應,一向耐心十足的溫立濤也開始變得慌張,變得急切起來,他開始連名帶姓的叫著她的名字。
“何凌宵……何凌宵……霄霄……我要跟你談一談。就一小會兒時間。”
何凌宵本來一直不敢往那個地方看,可是她眼底模糊,在差點摔倒的時候被何千帆眼疾手快扶著時候,那隻傘就從何千帆手裡滑落。然後她視線一晃就看到了溫立濤——被好幾個黑衣人攔著,他的臉固執的看著她,渾身溼透了。額頭前的頭髮也垂下來遮住了他一邊的眼角他也不管。
是要跟她談那天發生的事情嗎?已經沒有必要了,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的性格。
那樣的事情怎麼會原諒他。
她的表情很淡,也許是這個刺激到了溫立濤,在何千帆撿起傘的時候,溫立濤已經使出渾身力氣衝出了那幾個鬆懈下來的黑衣人包圍。
眼看著離著何凌宵就只有幾步之遙就被一個保鏢給制服在地上。
在整個過程中,打鬥很少,何凌宵訝異於溫立濤的怎麼就輕易倒下,等她多看一眼就發現溫立濤已經瘦的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