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薏苡頭皮發麻頓住腳步,轉頭乖巧的答道,“媽,我這就回來。”
楊瑾維已經走出幾步遠,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說,“趕緊回去,不要老是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
“哦。”劉薏苡不甘不願的往回走,心裡嘆息道自己真的罩不住何凌宵。
週末何凌宵就接到樊迪的電話,說週二楊瑾維將要去緬甸。然後同行人當中就有她。樊迪問何凌宵要身份資訊需要辦理出境證。
如果是別人,可能一時半會還真拿不到出境證,楊瑾維總是有辦法。
何凌宵問樊迪,“你去嗎?”
樊迪在電話那邊叫到,“我倒是想呢,我的身份是中北這邊的員工,上次楊先生帶著我已經算是破例了。”
“能不能不去?”何凌宵明知道不可能還是要問一問。剛剛樊迪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說是因為玉石石材廠那邊的事情,她作為設計師要了解用來做設計的玉石的特性。
樊迪在那頭笑,“凌霄,你就不能表現得高興一點,要是換做是其他的女員工早就毫不掩飾的跳起來了。還要推辭,甭傻不拉幾的讓人眼紅。”
何凌宵想她才不是那些花痴他的女人呢。
不過她能暫時離開幾天也好。也許離得遠了些心情就好了。
然後她又聽到樊迪在那邊叫她,“這次是國航的班機,楊先生不喜歡吃飛機餐,你最好在下飛機入住酒店後,第一件事就是幫他叫上餐點。第二件事就是幫忙收拾行李。要隨時檢查他的口袋巾和領帶搭配的顏色,手絹要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外套裡,襪子和貼身衣物不要送酒店洗衣房洗,……”
“等等……”何凌宵叫停了樊迪的囉嗦,這些好像不關她什麼事情,“樊秘書幹嘛跟我說這些。”
她已經隱隱的覺得腦仁發疼。連彬他們拿來做什麼,還有也許楊瑾維應該帶上一個小助理什麼的。
“因為這到了緬甸後面楊先生生活上的事情都應該你負責啊。其實楊先生也不是很難伺候的。”樊迪安慰她說,“楊先生平日裡很少讓人靠近他,他也不喜歡接觸工作以外的女性,你習慣了就好。”
然後樊迪又如數家珍般把應該注意到的事情跟凌霄交代一番,最後說,“我看我還是把這些都一一羅列清楚,給你發到郵箱裡。記得查收哈!我先掛了。”
何凌宵怎麼都覺得樊迪最後一句話帶著解脫的輕快。難道是因為重新找到一個接替她繁複工作的職場菜鳥,所以才會如此高興。
她好像已經預見自己幾天出國工作的艱難。
亞熱帶原始森林,黑乎乎的土地孕育一群面板黝黑牙齒雪亮的人群,臉上奇怪的黃綠色顏料;五彩繽紛的筒子裙,豔麗的罌*粟*花,戴著銀色大耳環、叼著大煙筒子麵皮如同枯樹皮老婦,頭上扎著蠟染頭巾的婀娜少女,夾著大腳趾的拖鞋男女老少,掛在竹竿上叫賣的金黃色芭蕉,沿街叫賣的野山蜂蜜,滿山跑的黑色豬,種在半山腰的玉米,密集的甘蔗林,清澈的山澗,獨特的鮮花宴……
這裡有最密集的賭場,瀾滄江從來雲南進入緬甸就叫被做湄公河。這裡有最質樸也有最險惡的人心。曾經遍地的豔麗罌*粟是這個國家的主要經濟來源。
這些就組成了一個叫做緬甸的一幅獨特的風景。
在酒店裡修整了一天,然後他們便上了幾輛吉普車。何凌宵不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位於緬甸窮山惡水之地,所以她腳上蹬著的是高跟鞋。
駕車的是當地的一名叫做剛的男子,他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透過連彬跟他的攀談何凌宵得知此人是採石場的負責人之一。在半路上經過一處集市楊瑾維說,“何總監去買一瓶飲料。”
何凌宵只好叫停了車,跑去路邊店鋪買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