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說什麼也沒用。”
“哪那麼容易心死啊,幾年的感情不會說散就散的。”姚子瀾嘆道,“趙臨也是,再怎麼樣也要打個電話來。鬧成這樣……”
蘇若童沒有說話。她能理解方薇,正是因為有幾年的感情,全身心地信賴著這個男人,所以才格外不能接受他這樣的行為。朝夕相處、同枕共眠的人揹著你擅自做出決定,並且理直氣壯地認為你應該毫無條件地支援。
說是因為親密無間,所以預設成理所應當。可是對於對方來說,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若童,你也說話啊。”姚子瀾推了推她,“我現在可難受了。看著他們風風雨雨過來還修成正果,不容易。我真不想看他們就這麼散了。薇薇是氣傻了,離婚是能隨便說的嗎?”
“過不下去了就只能離婚。這世道,誰離了誰過不下去。”
姚子瀾看外星人似地看她,詫異道:“若童,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可不這樣的。”她強調著,“薇薇現在是在氣頭上,你也能把她的話當真?離婚啊,她和趙臨又不是沒感情,不過是一時氣上頭了。等她冷靜下來,我們再勸勸。婚姻不是兒戲,哪能說散就散。”
“婚姻的確不能當兒戲,可是過日子的是薇薇。他們之間出的問題也只能靠他們自己去修復,這才是根本。如果他們一方或是雙方都不願意低頭,那麼外人再怎麼努力撮合也是徒勞的。就算勉強在一起,他們不會幸福的生活。”
姚子瀾蠻不甘心的,“有時候就是當局者迷啊,我們當朋友的怎麼能袖手旁觀,不能放他們這麼下去。”
“我看薇薇她心裡和明鏡似地。”
姚子瀾生氣了,“蘇若童你怎麼這樣啊。人家都說夫妻勸和不勸分的,你怎麼老想讓他們離婚?”
“如果他們自己堅持要離婚,誰說和都沒有用。”她說,“而且,再怎麼樣你也得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當事人腦子進水了你也聽之任之?我看你腦子也進水了。”姚子瀾指責她,“你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兩個人不歡而散。
蘇若童託著腮,靜靜地看著父親在貓窩旁逗弄小貓咪。陸東躍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手輕輕地搭在她肩膀上。
“小陸,你看這兩隻怎麼樣?”
陸東躍走過去,蹲下,“這隻小了些,不如帶花點的那隻。”他一本正經地建議道:“這兩隻看起來挺鬧騰的,上次不是還打架了嗎?”
“是是,這隻還把那隻的鼻子撓破了。”蘇父笑眯了眼,一手一隻地托起,“就它們吧。”
陸東躍開啟寵物箱,笑道:“本來正犯愁送小丫頭什麼好,這下可解決了。謝謝伯父。”
蘇父一個勁地擺手,“家裡就這麼點大,養太多的貓也吵。雖然養貓不用和養狗似地天天出去遛彎,可都在地上竄來竄去的也不好下腳。”又收拾了玩具老鼠和貓糧罐頭,“我前兩天帶它們打過防疫針了,還做了什麼,殺蟲。乾乾淨淨的,現在小也溫馴聽話,養得熟。”
陸東躍拎著寵物箱下樓,待走到上次兩個人躲藏的拐角處,他停下腳步。她走在他身後,也跟著停下來。
見他看著那處角落,她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正要發問眼前卻忽地籠來一片陰影。閃電似地偷襲,等反映過來時他已經邁下臺階。站在這個高度看去,他的眉眼撲滿溫柔,“怎麼不走了?”本欲踩上臺階伸手要拉她,可她卻是快一步地將手兜進口袋裡,“走了。”
這次她走在前面,一路步伐緊湊。
到了樓下,他解開車鎖先將寵物箱放到車後座。搬動間夾在箱子上的玩具老鼠掉了下來,她撿起遞給他。
他盯著她的眼睛,“你精神不太好,有心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