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先鳳千夜一步轉上了樓梯,為他打起了門口的珠簾。
甫一入屋內,鍾無究凌厲的眸光看來,鳳千夜視若無睹地徑直將雲若喬放回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轉身走到桌邊,就著現成的筆墨寫了張藥方。
“依這張方子抓藥,看著她連服三日。她最怕吃藥,服藥後給她吃些芙蓉酥。”鳳千夜將方子留到桌上,抬步出了房門。
竹青怔怔愣在原地,一雙靈巧的眸子轉動不停,國師大人剛才說的話……他怎麼知道小姐愛吃芙蓉酥?小姐自醒來後從未喝過藥,他怎麼會知道小姐怕吃藥?
“站住!”鳳千夜很快走到門口,鍾無究出聲質問,“她為何會急火攻心?你對她做了什麼?”
鳳千夜腳步一轉,沒有回頭:“不關你的事。”話落,頭也不回地走下樓梯。
鍾無究望著頭也不回地鳳千夜,攤在桌上的手重重蜷起,如玉的指節泛出灰白之色。
“無究公子,奴婢要去抓藥,您……”竹青看著此刻的鐘無究,著實有些嚇人,但小姐昏迷著,服藥之事又不能耽誤,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鍾無究朝她擺擺手,竹青欠身行個禮,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雲若喬,這才抓著藥方退了出去。
珠簾落下,鍾無究起身走向床邊,隱著清光的鳳眸望向緊眸雙目的女子。
即便在昏迷中,床上的女子仍緊死死地蹙著眉心,巴掌大的小臉扭作一團。
他的鳳眸眯了眯,伸開玉石般的手指想要將女子的眉心撫平,然而她的肌膚觸手冰涼,生生叫他頓住了手,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倏地抬起她的手腕給她把脈,確定脈息並無大礙才放下心。
看著床上週身冰寒,眉心緊皺的女子,終是發出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
他輕輕脫下鞋,也上了床去。
雲若喬在一片溫暖的氣息裡甦醒。起初如墜冰窟,腦海裡反覆都是鳳千夜華鳳黑袍,魂飛魄散的影像,後來卻像是被浸在溫泉之中,周身都是暖意。
緩緩睜眼,才感覺到自己正坐在床上,身後的鐘無究正源源不斷地給她灌入內息,周身包括內腹的暖意正來源於他。
“我沒事了。”她低聲道,因為昏厥,嗓音有些低啞,“謝謝。我沒什麼事,你完全不必如此的。”她清楚內力對於一個習武之人意味著什麼。
鍾無究應聲收了內力,閃身坐到了她的對面,伸住握住她的手,感覺那隻手已經有了溫度才滿意一笑,“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啊!小……小姐……”隨著一片珠簾聲動,竹青端著一方朱漆方盤進來,一見二人同在床上,小丫頭一張小臉頓時羞紅。
鍾無究笑意內蘊的鳳眸眼波流轉,嫣紅唇瓣深深勾起:“你這小丫頭臉皮未免太薄,他日本公子與你家小姐洞房花燭之時你定然也要侍奉在側的……”
話音未歇,雲若喬的掌風已經襲向他面門,鍾無究身子一側輕輕閃過,“喬兒你想謀殺親夫不成?姑母不會同意的!”
雲若喬一張小臉乍紅乍白剎那間變了幾種顏色,一招未得手,伸出腳便朝他踹去。
鍾無究只顧逞口舌之快,未料雲若喬竟出了腳,當下被踹下床去。
竹青聽見風聲抬起一張羞紅的小臉,入眼只見一團白影閃了幾閃之後速度極快地被她家小姐踹下了床去。
定睛一看,鍾無究已經在地上幾個翻滾之後以一個銷魂的姿勢躺在了地上。
小丫頭的嘴角瞬間扯開,想起鍾無究的能耐又生生將笑收住。
雲若喬恨恨瞪著他即便摔在地上仍舊能好看得令人髮指的妖孽,低喝道:“若非看在你剛才輸了內力給我的份上,定然叫你再去蓮花池裡洗個澡去。”
“哦?”鍾無究側臉看蓮池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