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弟子的仇恨,勢要將這群偽君子斬於劍。
顧磊手訣一變,紛紛揚揚的刺玫花帶著美輪美奐的悽迷落下,淡淡的香氣在這方天地瀰漫,香氣雖淡,卻輕而易舉的將血腥味壓了下去。
但這詭異的一幕卻沒有任何人去注意,刺玫朵朵下落,虛幻迷離。在對戰中,偶爾有兩朵化為鋒利的利刃隔斷敵人的喉嚨。隱秘,便利,是暗殺的最好武器。
銀練每一次出針都會來回一條人命,針上卻滴血不沾。每次出針的角度詭異多變,刁鑽狠辣,令人防不勝防。
童柏一劍揮出,大開大合,憑藉著高深的修為,靈力如長虹貫日,每一道都會帶起一串鮮麗晶亮的血珠。
池錦身法精妙,在這危險的陣營中走著,悠閒自在的好像自家的後花園。他的右手每每看似漫不經心的隨意一點,就會有人倒下。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月魄,你敢殺了我就別想知道師傅的訊息。”一道怒吼出口,在這方天地格外的刺耳。
月魄聽到這句話,要刺進於震胸口的劍險而又險的擦過於震的心臟,刺穿了於震的肩膀。
“你說什麼,師傅?”月魄臉上帶著震驚:“師傅不是死了嗎?你騙我”
於震臉色慘白,嘿嘿一笑,捂住傷口說:“那老傢伙怎麼會死,你要是放了我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月魄臉上帶著激動,急切的問:“說,師傅在哪裡?”
於震小心的撥開指著自己的劍,虛弱的說:“你先答應放了我”
“我……”月魄剛想回應,一道凌厲的鞭影卷著於震閃到一邊。月魄急忙抬頭一看,原來是柳彤。
“柳姑娘……”月魄急忙叫道。
柳彤咯咯一笑,說:“小月月不用擔心,這人交給主子,主子一定會把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問出來。”
月魄對‘小月月’這個稱呼額角青筋忍不住蹦躂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轉身投進戰場。他怕再繼續下去會被柳彤氣死。
在落雨一杯茶喝完後,池錦等人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出現在落雨面前。
“走吧”落雨放下杯子,紅色的長袖一揮,轎子迅速的竄進雲霧深處失去了蹤影。至於那一處戰場,到底是屍橫遍野,還是殘肢斷臂暫時無人知曉。只從那濃重的血腥味中就可以判斷出這場大戰十分慘烈。
許久,這一方天地才出現了一絲聲響,有人率先來到這裡探查,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更多。但無一例外,每個看到這處戰場的人都臉色慘白,身上冷汗涔涔。大多數人嘴唇哆嗦,毫無意識的呢喃:“惡魔,惡魔……”
“來人,發函至天道門,就說……就說杜師侄已經被魔宗妖人殺害,請青塵子掌門……節哀。”一老者臉色難看的對著門下弟子說道。眼神帶著畏懼和後怕。
“是,掌門”門人立刻應聲。
老者是冥神宗宗主魯深,與天道門,玄冰派,唐山劍宗並列為正道四大宗門。此次四大門派派出門下弟子絞魔盡皆葬身於此,正道的能力受到人們的質疑,威嚴大大受損,而魔宗此後更是讓人心中生畏,談魔色變。
此次攔截的是魔宗的魔尊,也因為這一次的攔截使得正道損失慘重,此後,魔宗的尊主就被正道的人恨上了。當然了,正道中人肯定不知道落雨便是他們恨得咬牙的人物,更不知道這人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自由自在,正大光明的為所欲為。
當然,正道受到怎樣的衝擊已經不關落雨的事了,那是正道的巨頭們要操心的事情。那一戰,正道無一人生還。對於這個結果,落雨還是很滿意的,偶爾在路途中聽到別人對自己的忌憚和怨恨。落雨沒有任何壓力。
能讓他們害怕也是一種能力,對於某些人,不將他打疼了,打怕了,他就會像牛皮糖一樣怎麼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