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手機振鈴的蜂音確實很吵,刺的人牙齒根子都發軟。到了末了,終於喚醒了還在流著口水,做著美夢的荊城垣。
“嗯……好煩喔,什麼聲音……打擾姑奶奶睡覺。”她很不情願的翻了個身,折騰了幾下後才勉強把灌了鉛的眼簾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
屋子裡滿是酒氣,就連她撥出的氣,都帶著濃濃的白蘭地味。
啊?
突然間,荊城垣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地大大的,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猛地轉身,就聽到身後轉來一個男人小聲的痛呼聲。
“要被你扭斷了。”劉宏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荊城垣都能感覺的到耳朵邊沿的熱氣,兩人的距離是如此地近。
“你……你……我怎麼會跟你睡在一起?”回過神來的荊城垣顫抖著手,指著劉宏,花容失色。
“我也不知道啊……”劉宏使勁揉了揉本來就懶散至極的頭髮,哭笑不得。那落下去的眉頭充分的表現出了他此時有多麼的委屈和無助。
“啊………不活了,不活了!”荊城垣一邊哭鬧,一邊將兩個拳頭發了瘋似地招呼在劉宏的身上,噼裡啪啦的,別提多帶勁。
“喂,喂!你還有沒有人道主義呀?剛睜開眼就打我,美國打伊拉克的時候也不帶這樣的吧?”
“我不管,我不管,你這個色狼…………”荊城垣哭著哭著,連鼻涕也跟著眼淚落了下來,她倒不客氣,手一拈,就蹋到了劉宏的衣服上,還連帶著蹭了蹭。
“我色什麼了呀我,你哪不知道我昨個一頭栽床上就睡了呀?就連你是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我都不知道……冤枉,冤枉死了。”劉宏眉毛都要和眼睛擠成一塊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往肚子裡咽。
“好像也是啊?”荊城垣被他這一提醒,好像也記起來了,然後她悄悄的將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開來,看到了衣服都完好之後,這才歇了口氣。不過她那張嘴卻允自不解氣:“幸虧你這頭大色狼睡死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咳咳,我好歹算是正人君子吧!”劉宏差點沒抓狂。
“行了,行了。”荊城垣不屑的從鼻腔裡輕哼一聲:“你手機響了,煩人。”
看了看錶,現在還沒到六點,劉宏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時間段,又有誰會給我打電話呀!”
“說不定是你的哪個初戀女友喔……”荊城垣套上警服,怪腔怪調的道,話語裡滿是酸意。
“去!我沒初戀。”劉宏白了他一眼,然後從床頭櫃上找到了亮個不停手機,放在了耳邊。
“喂,我是劉宏。”
“什麼?好,好。我馬上到。”說完,劉宏匆匆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找起了零散的衣服。
“是出什麼事了嗎?等著,我先去買點早餐回來。”荊城垣繫上了一排紐扣,在鏡子面前轉了轉。
“不用,來不及了。我們在路上吃!”說完,劉宏臉色陰沉的補上了一句:“又出命案了!”
“啊?!”
“別啊了,趕緊的吧!那,警帽。”劉宏伸手抄過地上的女式警帽,然後扣在了荊城垣的頭上,就拉著她推門而出。
C市師範再爆死亡案件,這一訊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差點沒將老局長倪俊生當場敲暈過去!當然,他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昨天樹林裡遇到的那個殺人狂,難道那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傢伙又出手了嗎?
不過事情顯然不是這樣,因為這次的死亡事件很像是區別於連環斷頭案之外的另一個事件,因為在倪俊生他們到場時第一眼就發現,死者雖然摔的慘不忍睹,但頭卻還是在的。
意外,亦或是單存的自殺?倪俊生深深的打量著這座小有名氣的本科院校,思緒如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