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猛的撲向了我,壓著我倒下去就地一陣滾,一直滾到牆邊死角才觸礁停下,我雖然心驚肉跳渾身戰慄,但我知道我毫髮無傷,喘著大氣慢慢睜開眼睛,林澤蕭高大的身子趴在我的身上,可人卻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我輕輕叫了一聲,立馬就抬手捂住了嘴巴,我很慌很亂,槍火的聲音混亂嘈雜,警方已經找好了掩體拉開陣勢和直升機對戰,但是林澤秀見蘇子死了以後就放心了,翹著唇角安然離去。
直升機走了以後風勢也小了,孔盛帶著一幫警察跑過來,把林澤秀從我身上扒拉了下來,一夥兒人抬著林澤秀下去了,估計是要找醫院搶救什麼的吧,而我還躺在那裡,渾然不覺得冷,只抽抽噎噎的哭,一隻手背遮在眼睛上,哭的抽抽噎噎不能自已。
“秋水,來來起來。”
他說著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全身都脫了力,軟的跟沒骨頭似的,作勢又要跌到,孔盛略一猶豫,乾脆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你既然是莊年華小媽那就也是我小媽了,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從始至終我的思路就是清醒的,我只是難受到不願意去面對這一切,這會兒我終於哭著喊了出來。
“林澤蕭都為我死了我還去醫院做什麼?我不如死了算了,我他媽怎麼活了這麼大總是克別人啊?”
誰料我這句話把孔盛驚了一跳,當即怒罵,
“誰告訴你那孫子死了的?好著呢!你放心人家穿的是防彈衣,防彈衣你知道嗎?你當他不做好準備去應對啊,那是我們在外面他自告奮勇商量出來的戰術,不過他哥就是個狗雜種,竟然連有血緣的弟弟也都打。”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防彈衣,林澤秀妥妥掛了,誰知道他哥竟然那麼喪心病狂?
他語氣兇悍,好像隨時都要把我丟下來,不過手上卻始終抱著我,加緊腳步往下走,林澤蕭跑了,已經聯絡地面監視器去追蹤,他現在要把秋水帶回去,確保其安全。
我坐在車裡,哭過以後心情平靜下來,救護車來了說林澤蕭只是被猛烈的衝擊震暈了而已,無生命危險,去醫院輸一些葡萄糖就行,我就想了想,說什麼也不去警署了,就要去醫院陪護林澤蕭。
“你總想著林澤蕭那孫子看什麼?你怎麼不想想你繼子現在在哪裡?”
我繼子?呵呵。
我現在最不願意想起來的人就是莊年華,孔盛現在無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所以我簡直毫不猶豫就殺過去一個眼刀。
“我想他做什麼?我不求著他上頂樓來救我,人群中第一眼讓我發現總可以吧?”
我偏頭看向圍在林氏集團樓下的烏合之眾,以及各大媒體和他們手中閃爍的攝像機,這些讓我覺得心煩意亂,這些人中都沒有莊年華,難道他還在林家救火不成?
“你……”
孔盛像是恨鐵不成鋼,又懶得和我多說似的,只跟前面的小警員說道,“去醫院。”
就在我恍恍惚惚想著這些的時候,林澤蕭醒過來了,他有幾分虛弱的喊我名字,“秋水。”
我這才回神,見他唇角乾燥的起皮了,趕緊拿過水給他喝,還給他解釋他現在的情況。
“醫生說你是震盪過度,所以暈過去了,不要擔心沒什麼大礙。”
看著他喝完我接過杯子,由衷感謝。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但是感謝歸感謝,現在的我看著現在的林澤蕭,只有感激之情,並無其他僭越之意了。
林澤蕭卻反手捉住我的手,拉著我。
“傻丫頭,今天嚇壞了吧?”
有些人縱然嘴裡叫著你傻丫頭,也不會讓你感受到被寵溺的感覺;相反儘管有人和你時時做對,你也總能從他的眼神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