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莊年華不是沒見過,形形色色,但他就是提不起任何興致,約莫是和童年因為陳姨對女人產生的不喜有關。但是秋水不一樣,她很弱,又很強,她明明能記住所有的傷害,但又想不起來去真的報復,她想遠離是非,恰好他自己也遺世獨立。
秋水給他的直觀感受就好像是他的肋骨,有時候看到她疼痛的眼神,他自己也覺得疼。
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那自己這種沒有記憶卻有感情的感覺就解釋的通了。
那會兒我早就迷亂了,過了清醒著痛苦的階段,進入隨時都要陷入睡眠的迷糊狀態,嘴裡嘟嘟囔囔,“不能說。”
莊年華笑了,翹著唇角,抬手撫著我的頭髮,“那你說說,為什麼不能說啊?”
然後我說了一句我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就是個弱智的話,“因為是莊年華。”
我困頓的不行了,莊年華卻如狼似虎,一張臉埋在我的頸窩裡,舌頭靈活的掃來掃去,我最後的記憶就是我抱著他,他親吻我,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視線掃到我的胸…罩,我的胸…罩為什麼會在地上,他昨晚難道摸過我了?
我的眼神真真是複雜的一言難盡。
莊年華盤腿坐在我對面,這會兒他的小兄弟已經被遮掩起來,此人完全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微微挑眉問我。
“看樣子昨兒的事情你已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我的心裡這樣想,嘴上卻顧左右而言他。
“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這問題你問我不覺得奇怪嗎?你喝多了到處跑,非要死乞白賴和我一切睡覺有什麼辦法?話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小媽啊,酒品差不說睡著了還會打呼嚕……”
這真的是我嗎?我才不信!!
“你胡說明明是你抱我的。”
剛說完他的手指在我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你確實是想起來了。”
他起身,像是給我放寬鬆相處時間似的,“說吧,有什麼想要詳細交代的?”
我也跟著他動作起來,試圖下床跑路,沒想到莊年華一個回身又把我堵住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無非是想聽聽我們之間是怎麼發生的,以前覺得沒什麼關係的時候丟點兒記憶無所謂,但是當很多事情難以吻合銜接不上的時候,好奇心就如鬼祟一般在心裡蔓延了。
我稍微往後退開些,我才起床好尷尬好丟臉,眼睛大概是腫的吧,沒有刷牙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吧,我捂著嘴巴,“我想先去洗一下。”
“好啊。”
莊年華抬手,示意我去他的浴室。
“就在我這兒洗,去吧。”
“……那不行,萬一林澤玉來了呢?”
說到林澤玉,我一開始就想到了但是沒顧上說出來的疑惑終於名正言順的從嘴巴里出來了,“為什麼是你和我在一起?你把林澤玉給放哪兒去了?”
不會是撂我房間了吧,不會這貨昨兒晚上也喝多了吧,把我們抱錯房間了?
“你很怕她?”
莊年華抱著手臂。
“昨兒親人家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什麼,說起來你還真是什麼的人都下得去口。”
他流露出一個頗為嫌棄的表情。
“我數到三你要是還沒去的話,那就別洗了,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這麼說我就要這麼做啊?難道我的名字叫耳根軟嗎?我這樣想著,假裝妥協,下床往浴室走去。
只不過走了沒兩步我就折身衝著衣櫥的位置跑去,穿過衣櫥的門就到我的房間了耶。
這樣想著好像就已經迎來了勝利的曙光,結果莊年華一點兒也不吃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