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車又變了一個道跟在我後面,速度只快不減,看這樣子我覺得是要直接來個追尾。
我覺得好恐怖,已然忘記了剛才陳瑞的叮囑,她讓我速度不要超過六十,我又踩了一腳油速度直接加到了一百。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後面的車明顯比我的快多了,朝著我的車屁股就撞了上來,我被撞了出去,下意識的踩了剎車,同時一頭撞在了彈出來的安全氣囊上。
後面的人還沒有完,後面傳來四聲關車門的聲音,嘭嘭嘭嘭。
我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哆哆嗦嗦的熄了火,鎖好了車門窩在駕駛位上,拿過來的我的包包開始翻手機。
後視鏡裡,五個男生已經從兩側包抄上來,圍住了我的車。
噹噹噹,敲玻璃的聲音。
“我說秋水,兄弟們實在沒受過這麼大的氣,你下來,我們也就出個氣就走。”
玻璃是貼了膜的,外面看不見裡面,我倒是能看得很清楚,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隻鋼管。唯一手裡沒有拿工具的人是李基宇。
他來找我報仇,我倒是很能理解,畢竟那天差點被莊年華給打死了。想到那天出離憤怒的莊年華,我本來就跳到嗓子眼兒的心現在快要跳出去了。
我這要是下去了還有活路嗎?被打死了怎麼辦?
於是我打定主意不動彈,看著手機裡唯一能聯絡到的還算有點關係的人,莊年華。
我按下了撥號鍵,第一遍,無人接聽。
外面的男生等不見我的回應,再一次悄悄玻璃。
“秋水,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給了一個手勢,掄起棍子就開始砸。
李基宇站在車的正前方,我和他對視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倒是看見我打電話時候,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對其他人說了什麼,其他人砸車的勁兒更猛了。
就是這個時候,電話接通了。
那邊傳來了莊年華冷淡清雅的一個“喂”字。
我這邊則充斥著乒乒乓乓的砸車聲,每一下車子都往下陷一下。
莊年華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情況不同,冷峻的音色染了一抹急,“你在哪裡?位置給我發過來。”
我依言,掛了電話給他發了位置。
全程我們之間只有他說的兩句話,配合出奇的默契。
等到他收到訊息了,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秋水,你說說情況。”
“他們在砸車。”
“誰?”
“李基宇。”
那邊莊年華爆了一句粗口,我想他肯定惱怒當初沒有直接打死這個狗日的。
“你不要怕,我馬上就到。”
他這樣說著,我雖然也相信,對於他來說肯定是盡最快趕到,但是我覺得這輛小車被砸碎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拖著哭腔應了他一聲,覺得自己已經緊張到沒法呼吸的程度了,
嘭!
又是一下,車玻璃已然是砸碎了。
我抱著頭,跟莊年華說,“車碎了。”
後面莊年華在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清,只是顫顫巴巴的開了車門,因為再砸下去,陳瑞男朋友的車可以直接開去報廢場了,連同我一起,都可以報廢了。
車門開啟的一瞬間,外面傳來了男生們滿意的笑聲。
一個人拉開車門,伸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從車上拉了下來。
“早點開門多好,害兄弟們浪費時間跟經理。”
我蒼白著一張臉,知道跟這些人說也沒有用,於是倉皇的把目光投向了李基宇。
“李基宇,車你也砸了,可以放過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