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並不無情,如果你知道我當年發生了什麼?或許就能明白些許。”
她揉了揉隱隱跳痛的太陽穴,突然對上簡若言嘴角那抹寓意深刻的微笑,便立刻警惕了身子,皺眉一臉戒備,就連方才才有的片刻低柔也一併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聲線中突兀的質問:“你笑什麼!難道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姓殷的告訴你的,是不是!”
原本還在不習慣沒有火藥味的談話,聽到她這麼一聲喝斥,簡若言當下氣血上湧,也跟著她提高嗓門:“知道什麼!請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有興趣打聽你的秘密,先且不說我完全不屑,就是好奇,殷前輩也不會告訴我什麼。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縱容你,而你卻令他傷心到只好躲到這個窮鄉僻壤,再不過問江湖事,甚至現在你卻還在質疑他,詆譭他!”
雲碧瑤的表情有絲不太自然,抽了抽嘴角,似乎還想要辯駁什麼?卻頹然放棄,垂著雙手站著。雖然依舊昂著頭表情不屑,卻叫簡若言聽到了從她口中傳出的一聲清晰的嘆息:“誰叫他要和我作對,誰叫他完全沒有想要去理解我的意思,是他欠我的,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裡,簡若言的胸口堵了般,悶得發慌:“我說這些並不是在替殷先生求情,希望得到你的同情或者體諒。因為錯的是你,該反省的也是你,沒想到你這麼執迷不悟,冥頑不靈!”
“少在這裡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也別假惺惺的裝的好像是在替姓殷的伸張正義,你原本就是恨我當年令你拜不了師,學不了藝而已。”
雲碧瑤的這句話直刺簡若言心門,好像隱藏的最深的情感暴露了一般,令她立刻羞惱起來:“你別血口噴人!我才不像你這般耿耿於懷!”
好像發現了她的軟肋,雲碧瑤看著她一臉的氣急敗壞,饒有興致起來。抬腳走近她面前,前傾著身子,狐媚的丹鳳眼死死盯著她的雙瞳:“你敢說你不知道當年師父考慮過收你為徒,你敢說你不介意是我一手將你的機會粉碎?簡若言,不要假仁假義,你我都一樣,被仇恨支配著,只是不同的是,我願意享受這其中的快意,而你卻不敢面對現實,甚至於隱藏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情感,這樣說的話,是不是你比我更可悲,更陰險?”
視線突然模糊起來,轉瞬間,二十年前那一日的情景又歷歷在目…
“殷前輩,請你收下言兒吧!”
簡若言小小單薄的身軀,抱拳單膝跪在一間普通府邸的石階前,十歲稚嫩的嗓音中卻透著不符合年齡的剛毅和執著。她目光定定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那個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他眉宇間的那股英氣令她越發想要拜入師門。
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挪了挪:“殷前輩!”
此時的殷南行,內心正極度猶豫,為難著。原本就立過誓,這輩子只收三個徒弟,可是就在前兩日,自己已經昭告天下,收了碧瑤,瀾兒還有湘柔,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孩子,居然又是有如此驚人的資質,究竟應該怎麼辦!
“殷前輩!”
看著面前那個嬌小的身子又往自己這邊挪了一步,隨即竟然將頭重重磕在石階上,殷南行頓時愕然,這樣的決心,又豈是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
他輕輕閉上眼,捋著下顎的山羊鬍,若有所思片刻,這才重新睜開含笑的雙眸:“你當真,那麼喜歡研究蠱?”
聽到這樣的問題,簡若言的心裡頓時一片明朗起來。這幾日雖然天天前來誠心跪求,可是得到的一直都是小廝的打發,即使帶著自己研製的蠱毒想要一表決心,也都不見殷前輩有絲毫的動心。
可是今天他居然願意出來相見,可見他多少被自己的誠意打動,現在又這麼問自己,一定有希望!想到這裡,簡若言果斷的點頭:“三年前,一次意外的機會讓我接觸到蠱,從此以後就一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