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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清入宮卻並不是皇上召見,而是壽安宮的人,說是奉太后命令請他去壽安宮給平嘉公主做個見證。
至於做什麼見證,為何是去壽安宮做見證,卻是什麼都不肯透露了。
於是,毫不知情的蘇景清一到壽安宮便聽到有人在勸平嘉公主。
「大公主,你就老實說出來吧,你是公主,就算當真是因為不滿駙馬的爹孃,你失手殺了他們,皇上也不會怪罪你的。」
「你說你這麼耗著有什麼意思呢,這不是徒惹太后傷心,讓她為你受累嘛。」
蘇景清沒讓人通報,徑直進了門,跪下向太后行禮,「景清見過皇祖母。」
身邊伺候的嬤嬤在太后耳邊同她說:「娘娘,是淮王妃。」
「起來,快起來,」一聽是蘇景清來了,太后立即變了態度,看起來十分欣喜,熱情。
蘇景清起身,太后招呼他過去坐。
蘇景清並不客氣,聞言便要上前。
可此時太后兩旁下首都坐了人,不,應該說,這殿內坐滿了人,有天子的后妃,還有未出嫁的公主。
「哎呀,這兒坐不下了,淮王妃換個位置吧,讓本宮瞧瞧,還有哪裡有空位……」
鍾貴妃坐在太后左下首,右手邊則是這位說給蘇景清尋位置的,也是前頭開口勸平嘉公主認殺人罪的。
蘇景清並不認識。
此時她尋了一會兒位置沒尋到,又開口訓斥下頭的人,「一個個沒眼色的,愣著做什麼,沒位置了還不快去給淮王妃搬凳子。」
「不必了,」蘇景清拒絕搬凳子的提議。
這位娘娘笑了下,「哎呦,淮王妃這是喜歡站著啊,也是,你是年輕人,站站也好。」
「不是,」蘇景清否定她的話,「皇祖母讓本王妃坐她旁邊,這位娘娘,勞駕你讓讓。」
對方瞬間臉就僵住了,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蘇景清懶得聽她裝傻,道:「皇祖母身旁就兩個位置,您或許可以跟鍾貴妃商量下,誰讓都行。」
蘇景清說得自己很不挑,卻把那位妃子氣得夠嗆,臉都紅了。
至於鍾貴妃,壓根當沒聽到蘇景清的話,讓是不可能讓的,除了太后也沒人敢叫她讓。
再一看周圍,那位妃子覺得好像誰都看她笑話,她氣得直揪帕子,還想掙扎時,太后又沖蘇景清招手,「快些過來。」
這一說,那位妃子不走也得走了。
最後她自己坐在了太監搬來的凳子上,滿臉怨憤的瞪著蘇景清。
太后明顯有些精神不濟,蘇景清對她身後的嬤嬤說,「皇祖母既然累了,那便歇著了,此處有這麼多娘娘在,定能為皇祖母分憂的。」
太后搖頭,「不了,事情沒說完,哀家不走。」
蘇景清給嬤嬤遞了個眼神,嬤嬤去取了大氅過來,又拿了靠枕墊在太后背後,讓她蓋著大氅就在這兒歇息。
等他看著太后合上眼後,蘇景清轉頭就聽到那位后妃又說話了,「瞧這威風神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壽安宮的主子呢。」
「良妃,慎言!」
蘇景清還沒說話,鍾貴妃就出言替他先呵斥了。
蘇景清也終於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賢良淑德中的四妃之一,在後宮僅次於鍾貴妃之下。
被鍾貴妃一罵,良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默默閉上嘴。
壽安宮在本朝只有太后能住,說蘇景清是壽安宮的主人,無異於是說他要給天子當娘。
「好了,淮王妃既然到了,咱們還是說回正事吧,」又有另一人開了口。
「那是四妃之首的賢妃娘娘。」
太后身邊的嬤嬤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