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成聽得直呼好傢夥。
然後又好奇,「你們要救什麼人?」
「我家王爺的涼州衛。」
宋澤成越發摸不著頭腦了,「不是說涼州衛在保護王爺時全軍覆沒嗎?要不然也不會讓王爺出事啊。」
蘇景清笑的意味不明,「都說涼州衛全軍覆沒王爺才會身亡,那如果沒有呢?」
「也就是說王爺還活著?」宋澤成覺得自己腦子更不夠用了。
蘇景清點頭,「是啊,他還活著,」這句話說出口,蘇景清感覺到了自己心頭湧出的喜悅。
然後問宋澤成,「你不跟我說點什麼?」
宋澤成反應了下,拱手祝賀,「恭喜,你不用再守寡了。」
雖然他沒守過,但這話聽著也讓人高興。
蘇景清表示:「看在你幫了忙的份兒上,中午留下來吃飯。」
呵,宋澤成冷笑,是看在自己恭喜了他不用守寡的份兒上吧。
在不想正事的時候,宋澤成腦子一向轉得很快。
這邊說著吃午飯的事,那邊刑部大牢卻不太平。
王崇乃刑部郎中,主管刑部牢房,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幾年了,沒換過,也沒想過要換,因為在這兒要什麼便能有什麼。
金銀珠寶,玉器美人,田產地契,只要他想,就有人給。
根本不用付出什麼,只需讓下頭人給幾頓好飯,或幫忙傳個訊息,他想要的東西輕而易舉便能到手。
唯一不好的是,他得到的那些東西,要拿出一半去孝敬上面的人,好讓不挪他的位置。
兩年前,王崇兒子失手殺了兩個人,被衙門的人抓到,接著被判了斬首。正好他得知自己兄長的兒子去參軍,要隨淮王出征北夷,於是生了心思,來了出偷在逃小香豬梁換柱。
堂侄在牢中代兒子斬頭,親子遠走涼州。
王崇想的很好,只要兒子能活著,就算一輩子待在涼州也成,有他在,兒子在涼州也一樣能過得很好。
沒成想,這一出偷梁換柱成了別人拿捏他的把柄,雖然做的還是傳信,打掩護的事,可王崇心裡清楚,事情一旦敗露,就不是什麼罷官免職,而是誅九族的大罪。
可那人有他把柄在手,王崇只能乖乖聽話。
起初一切順利,王崇也以為就像黑袍人說的那樣,只要事情過去,就平安無事了,沒人會再威脅他,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兒子還活著。
但平嘉公主府起的那場大火,卻讓王崇開始不安,總覺得要出事,於是每日來大牢來的格外勤,就差住在這兒了。
今日他也跟往常一樣,先假裝在大牢裡巡視了一番,接著就去了水牢上空暗門的位置,沉寂了好幾日的水牢今兒又有了聲音,王崇聽著像是在鬆綁救人,鐵鏈子在石壁上拖動,聲音格外響。
王崇意識到不對,他不知道下頭關的是什麼人,也不清楚來救人的又是什麼人,但他知道,如果下頭的人出去了,他就要死!
王崇眼中升起殺意,叫來了幾個心腹獄卒,每人準備了好幾管的迷煙,「快,快點吹,全部吹下去,一個都不能放跑了。」
王崇很急切,催促的同時還來回走動望風,只不過望著望著就不對勁,前頭來了一群人,刑部刑部尚書,刑部侍郎都在,而為首者竟是天子身邊的徐才徐公公。
徐才一句多的話都沒有,只拂塵一揮,「來呀,全綁了。」
顯然,天子要接蕭北淮回家,第一件事就得除王崇,救涼州衛。
接著,徐才拿出天子令牌,「將門開啟。」
隨著沉重的開門聲響起,一股巨大的惡臭襲來,有屎尿味,有屍臭味,還有血腥味混著的各種腐味。
白朮帶著淮王府的侍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