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這才反應過來,蘇景清說的含蓄她沒聽明白,白與君那個賤蹄子不過是把蘇景清的話解釋了一遍。
「小賤種,」良妃氣得磨牙,「竟敢這麼侮辱本宮,本宮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鍾貴妃又罵了聲蠢貨,「連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想扒蘇景清的皮,小心他將你生吞了你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良妃被罵的有些不高興,可見鍾貴妃冷著臉,沒敢還嘴。
最後只吶吶道:「貴妃放心,大公主如今一個寡婦帶兩個女兒,要除掉她還不是簡單的很。」
事情與蘇景清想的並不完全一樣,鍾貴妃是要對付他不錯,可她也想平嘉公主死。
順她者昌,逆她者亡。
「是嗎?那本宮便等著,」鍾貴妃傾身靠近良妃耳邊,「別再讓本宮失望啊,否則……」
良妃身子一顫,捏緊了帕子,連忙保證,「是,臣妾一定不會讓貴妃失望的。」
鍾貴妃笑了起來,被宮女扶著上了轎子。
這滿後宮,除太后外,只有她能坐轎子,是獨一份的尊貴。
良妃恭送鍾貴妃離開,待人走遠松下來,也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背的汗,也一陣後怕。
然後連忙吩咐自己身邊的宮女去辦事。
……
另一邊,天子書房。
天子高坐在龍椅上,下頭蘇景清站著,平嘉公主和兩位郡主則跪著。
天子目光深沉的看著平嘉公主。
半響後,突然怒斥一聲:「混帳東西!」
「你如今好大的膽子,竟連老大的王妃都敢算計,是朕太縱著你了嗎?」
蘇景清和平嘉公主到時,兩位郡主就跪著,蘇景清和平嘉公主跪下行禮,天子只叫了蘇景清一人起身。
接著有了現在的呵斥。
「堂堂公主,竟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丟人現眼的東西。」
「跟你娘一樣,上不得檯面。」
天子一句接一句地斥責,竟越說越難聽。
不過蘇景清聽得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平嘉公主低眉順眼地認錯,未有絲毫辯解。
等天子罵得差不多了,才道:「給朕滾出宮去,往後沒朕的允許,不許再入宮。」
「是,兒臣告退,」平嘉公主磕了頭,帶著兩個女兒退了出去,態度十分順從。
書房內只剩下蘇景清與天子兩人,天子咳嗽了幾聲,飲過茶後才緩過來。
然後問蘇景清,「想問朕為何要罵平嘉?」
蘇景清其實很想搖頭,他並不想知道,反正他從未信過外界所謂的天子寵愛。
但天子問了,自然是想說的,所以蘇景清只能順從道:「還請父皇解惑。」
天子沉沉道:「太醫來看過,靜月的手指是陳年舊傷。」
靜月便是大郡主的名。
這的確是蘇景清沒料到的,他抬頭,望向天子。
「快兩年了,」
蘇景清並未親自看過大郡主的手,所以不知傷如何,但葉瀾芝又為何要騙他?
許是看出了蘇景清的疑惑,天子道:「那狠心的玩意兒,又劃破了靜月的手。」
所以葉瀾芝沒看錯,只是她也被騙了。
蘇景清不解,「大公主她為何要這樣做?」
「那混帳東西…」天子開了口,竟說不下去。
最後天子也沒告訴蘇景清,只轉移了話題,問他:「可有老大的訊息?」
「沒有,」蘇景清回道,平靜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破綻。
天子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回去吧,往後少入宮。」
蘇景清心想,若沒人叫他,這地方他一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