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處一個人看不見,但暗地裡不知多少人在看這場好戲。
給醉鬼醒完酒,白朮回來了,拿著兩根小孩兒手臂粗的木棍,光滑圓潤,像去了趟寺廟偷了人武僧的僧棍。
白朮跑的氣喘吁吁,見到蘇景清就喊,「王妃,棍子拿回來了。」
蘇景清看到不遠處又結伴來了七八人,又像是來鬧洞房的。
他先把思煙手裡的凳子給抽走,接著一人分了一根棍子,叮囑她們,「用棍子,仔細別傷了自己的手。」
幾個半醉半醒的人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思煙和湘雨一人一棍像門神分守新房左右。
白朮那一水的心眼兒都是跟他家大公子學的,他主動上前去做引路人,「幾位是來鬧我們王爺王妃洞房的吧,來這邊請。」
他滿臉堆笑,把人往思煙她們跟前拉。
思煙把棍子重重往地上一杵,「越界一步,打斷腿!」
話一出,有人頓時酒醒不少。
白朮在後頭拱火,「你們不是帶著任務來的嘛,膽子這麼小,升官發財肯定沒你們份兒。」
鬥志好像又被激起來了,有人大著膽子往前挪了一步。
不知是誰在後面推了眾人一把,還說:「兩個小娘們而已,怕個屁,一起上就是了。」
還有附和者,「就是,這倆小娘們兒長得也不錯,老子不喜歡男人,就嘗嘗這兩個女人的味道好了。」
人群擁簇著就撞上了棍子,思煙還沒動,白朮就從腰後抽出了一個短棍跳起來照著其中一個說話的人腦袋敲。
「小娘們,我讓你小娘們,你個滿口屁話的畜生,狗東西。」
思煙和湘雨:「……」竟然還私藏木棍,過分了!
兩人覺得白朮果然心機深沉,不甘落後的對視一眼,提著長棍也動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蘇景清搖了搖頭,「太兇殘了,」然後關了門。
門口的動靜熄了又起,起了又歇,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
白朮重新敲門,「王妃,打服了。」
來的全躺在了門口,再無後來者,不知是看到了前頭人的下場,還是安排的人就這麼多。
蘇景清看到白朮的手在流血,蘇景清皺眉,「怎麼回事?」
白朮解釋,「裡面混了兩個會功夫的,還帶了兵器,對付起來有些費勁兒,多虧了府上的放人幫忙。」
府上人,大概指的就是今兒喜堂出聲之人。
蘇景清又看了一眼,見白朮所說的那兩個會功夫的,已然沒了氣息。
到底是見了血,這讓他很不高興。
思煙和湘雨將一堆東西放到桌上,「都是從那些人身上搜到的。」
有迷藥,□□,還有匕首,絲織的長絲帶。
都是預備要用在蘇景清身上的。
在人前,蘇景清從不出色,文武全廢,一盤加過□□的菜就能放倒他,今兒來這麼多人,一撥又一撥的,東西準備齊全,不說輕而易舉拿下他,至少能扒他幾層衣裳,這就夠了。
堂堂淮王妃新婚之夜叫人調戲輕薄,天子首先就不會讓他繼續做淮王妃。
蘇景清捻了捻手指,語氣冷漠,「蕭雲逸可真夠恨我的。」
「既如此,那就都還給他們吧,再請王府的人幫個忙,扔出去。」
思煙和湘雨立馬去辦,東西從哪兒來,就用回哪裡去。
蘇景清取了一瓶傷藥給白朮,「下去歇著,今晚不用守夜了。」
人清理乾淨,淮王府的賓客也全部散去,思煙和湘雨繼續回來守在門口。
蘇景清揉揉眉心,「熱水,我要沐浴。」
蘇景清舒服的半躺在浴桶中,覺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