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淮吩咐墨言, 「遞訊息出城, 讓洛靈川安排人先去皇陵。」
墨言沒動, 道:「王爺,傳來的訊息說,太后的棺槨被人搶了。」
瞧著是想兩頭抓,覺得總有一個能要挾王爺的意思。
蕭北淮眉毛一豎,「蕭雲逸呢?」
墨言搖頭,「信上沒提,想來要麼是逸王出事了,要麼是逸王默許的。」
畢竟那些人是想殺王爺,逸王落到如此地步,鋌而走險與其合作也不無可能。
「張家的祖墳呢?」蘇景清突然問了句,「既然他們動皇陵,那我們也該禮尚往來,掘了張家的祖墳才是。」
都是沖死人下手,誰也沒比誰缺德。
這事兒墨言還真打聽過,「張家祖籍衢州,離京都倒是不遠,張家嫡支如今都在京都,衢州只剩一些旁支守著宗祠老宅,若是動手,阻礙不會太大。」
蘇景清從墨言這話裡聽出了些蠢蠢欲動的意思。
不過也是,從前也沒聽過爭權奪利之人會以掘墳來威脅人,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那位張閣老如今也是急了,連這種手段都能使出來。
「那便以牙還牙,」蕭北淮吩咐墨言,「你安排人去辦這事,儘快將訊息傳回京都。」
博弈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動我一分,我便要還兩分三分甚至十分回去。
「是!」墨言連忙領命,轉身退了出去。
他們接下來就是等,等有人將信送上門好「上鉤」去皇陵。
等邊關和地方傳來訊息,再等張家祖墳被刨。
魚兒進了網就一條也不能放跑。
訊息來的不慢,隔天下午就送到了淮王府,蕭北淮看完就進了宮,把信給天子看,提出要帶兵去皇陵。
天子一看自是勃然大怒,罵著亂臣賊子,氣得想殺人。
最後叮囑蕭北淮,抓到人一個都不留,殺了餵狗。
蕭北淮應下,反過來勸了天子幾句,讓天子小心,免得他走後京都生亂。
天子如今也看出來了,他那些臣子一個比一個野心大,當真是不能留了。
他讓蕭北淮放心,「朕有分寸,這天下還姓著蕭,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朕也絕不可能讓其得逞!」
天子說完這話,再對上蕭北淮的視線,心裡生出愧疚,是他縱容這些朝臣太久,又老想著等淮王登基後處置人立威,卻是沒想到這些人威脅有多大,已然在動蕭氏根基了。
「朕……」天子說些什麼替自己解釋,張了嘴又不知從何說起來。
最後也只擺擺手,讓蕭北淮去忙,「你要動什麼人,做什麼事,都由你,朕不會過問。」
蕭北淮拱手告退,天子方才情緒表現明顯,蕭北淮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但也只當沒看到,現在愧疚了,早幹嘛去了。
蕭北淮出了宮,在城門關閉前帶著蘇景清就出了城,走的還很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他今晚不會在京都了。
另一邊也很高興,摸下巴搓手,說著魚兒上鉤了。
只不過人是出京了,卻在進了京郊大營後再沒任何動靜,甚至一連幾日帶著蘇景清和營中武將打獵,瞧著可不像著急要奪回祖母生母棺槨的模樣。
也讓京都城內這些收到訊息的人摸不著頭腦,淮王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莫不是淮王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不準備去皇陵了?」
可如果淮王不去,他們搶了太后皇后的棺槨又有什麼用,這些死人他們留著又不能用,便是毀了對他們也沒好處。
「大人,您可得再想想法子,淮王不去,咱們就空謀劃一場。」
被稱呼大人的老者倒沉得住氣,「淮王一定會去的,他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