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淮凝視蕭安瀾片刻,應了,「可以,不過你不必去邊關,跟著去平亂。」
「你若真想上戰場,出去後可以拜個師父,邊關需要武將駐守,你既想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兒,那邊關就有你一席之地。」
蕭安瀾激動難掩,又沖蕭北淮拜了拜,「多謝皇兄。」
而後不自覺地傻笑,他終於可以逃出皇宮這個牢籠了。
「那我先去告訴母妃,然後等候皇后的安排,弟弟告退。」
蕭安瀾迫不及待地離開,從背影來看確實很高興。
皇宮也的確是個牢籠,有人削尖了頭想進來,也有裡面的人插翅都飛不出去。
蕭安瀾和德妃也是可憐人,也是鍾貴妃太狠,連孩子都容不下。
當然,還有他那位父皇當睜眼瞎的結果。
蘇景清同情的看著蕭北淮,拍拍的手臂,「辛苦你了,」有這麼個爹。
蕭北淮點頭,是挺累的,也好在快結束了。
兩人分頭行動,一個為太后守靈,一個出宮替蕭北淮跑腿傳達訊息。
因邊關起戰事,天子不得不上朝,朝堂上倒極統一的說戰不說和,但在兵馬糧草錢財上來回掰扯,這次不說窮,只說給多少,總想咬下一口讓出征開始就不順。
蘇父也去上朝了,兒子提前給他打過招呼,讓他到關鍵時刻就把淮王搬出來,震懾這些人想趁機找事的。
蘇父十分樂意做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於是當場道:「看來戶部的諸位大人覺得少點錢糧對打仗也無礙,那不如讓葉大人和顧將軍去請示下淮王殿下,讓諸位大人一塊兒去當監軍好了。」
「就像當初去密州賑災一樣。」
蘇父說完,幽幽的看了跳的格外厲害的那幾人一眼,表示:「王爺就在宮中,現在把人請來問問也行。」
戶部的人頓時面如苦瓜狠狠瞪著蘇父這個瞎摻和的。
「蘇侯爺,我等是在說正事,你跟這兒胡攪蠻纏做什麼?」
蘇父樂了,正想開口反駁回去,就聽上座的天子開了口,「行了,顧葉兩位愛卿報上來多少就給多少,國庫如今不缺那點銀子,糧草備好,儘快出徵,我大雍江山寸土不讓!」
天子開口,其他人自然不能再說什麼,葉老爺子和顧大將軍也連忙領命,鏗鏘有力地保證定會擊退敵人,全殲賊寇。
之後就是禮部稟報太后喪禮之事,天子讓禮部一切按章程辦就成,然後就退朝了。
等下了朝,天子就讓徐才去喚蕭北淮來,他定要好好訓斥這個不孝子一頓,明明早有準備卻一句沒同他說過,叫他擔憂,還氣得頭疼。
蕭北淮自然清楚天子找他是為何,他這會兒倒開始聽話了,絕不出太后停靈的寢宮一步。
徐才回去回話,把天子又到了,天子怒而摔書,「他真是想將朕氣死才高興!」
徐才自然連忙勸說,幫淮王說好話。
畢竟是天子自己主動挑事想困住淮王,這會兒發現事情跟想的不一樣,天子又捨不得低頭,淮王本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可不得使使性子。
氣了好一會兒天子氣過了,才讓擺駕,他去為太后守靈,徐才便跟著鬆了口氣。
皇上啊,要是早點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能掌控淮王就好了,不然吃虧生氣的還是他自己。
徐才在心裡嘆氣,可這些話他們做奴才的也不敢說,只能盼著這亂糟糟的日子快點結束,別再出麼蛾子了。
結果就是,天子去守靈,淮王催著他哭,如同他不給淮王面子當眾讓他難堪一樣,淮王也沒給他留面子。
而其他的后妃們老老實實的,誰也不敢招惹蕭北淮這個煞神。
宮內除開真心實意的哭聲多了些,其他一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