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膽大包天到動皇室的血脈,還想要兒子,是想生個賤種來延續你們錢家低賤的香火嗎?」
「哦,對,本來想攀葉家的高枝結果沒攀上,倒叫一個小官的庶女給耍的團團轉,可真是能耐。」
錢正宣臉色慘白,嘴裡一直在喊錯了,讓蕭雲逸饒了他。
蕭雲逸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鞋底的塵,「放心,本王從不親自動手殺人,如果你能在本王的人殺你之前做點讓本王滿意的事,興許本王還能留你一條賤命。」
至於旁的,蕭雲逸轉身,對著空蕩蕩的閣樓吩咐,「該殺的都殺了吧。」
……
蘇景清前腳出了公主府,後腳就從影十口中得到訊息,錢正宣的爹孃因欺辱平嘉公主,謀害兩位郡主,畏罪自殺了。
蘇景清感嘆,死的可真快。
罪有應得,死得好。
淮王府的馬車因白朮要送人,給趕回王府了。
蘇景清是蹭葉瀾芝馬車回府的,小姑娘話依舊很少,不過蘇景清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她手中有繭,至少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好欺負。
蘇景清問了句,「葉家的姑娘都會習武嗎?」
葉瀾芝愣了下,「你看出來了?」
她道:「都要習武,父親說葉家本就是軍戶出身,現在雖不必上陣殺敵,但習武能強身健體,還能自保。」
「葉大人說得不錯,」蘇景清認同,接著隨口問道:「皇后娘娘身手如何?」
「在葉家數一數二,連父親都不是她的對手。」
幾乎是下意識接的話,說完便反應過來不對。
「你!」
「噓」蘇景清給她比手勢,「淮王府到了,今日有事,便不留你用飯了。」
蘇景清說完,便下了馬車,帶著思煙二人進了淮王府大門,並未回頭多看葉瀾芝一眼。
葉瀾芝在馬車上坐了好半響,直到丫鬟喚她才回神。
「小姐,你在想什麼?」
葉瀾芝搖頭,「沒什麼,回府吧。」
她這位表哥夫出人意料的聰明。
……
蘇景清一回府便去見了那位涼州衛,只不過他來遲一步,剛到門口白朮就沖他搖頭,「人已經沒氣了。」
白朮開了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屋內,淮王府的軍醫衛褚生正在替涼州衛縫製傷口。
人走了,屍身完整,清洗乾淨,下輩子才能投個好胎。
蘇景清問,「他叫什麼名字?」
白朮正要搖頭,衛褚說話了,「劉善仁,二十八歲,宜州人,上有雙親,下有三個兄弟姊妹。」
蘇景清看他,衛褚解釋:「王爺手下的兵丁皆有名冊記載,涼州一份,王府存一份。」
蘇景清道:「所以他說的不對,王爺知道自己手下人姓甚名誰。」
這個他是誰,蘇景清沒說,衛褚也沒問。
只繼續替劉善仁縫傷口,同時聽白朮向蘇景清稟報劉善仁留下的話。
「他說黑袍人將他們關在水牢之中,讓他們說出王爺的下落,但他們沒說,也不知道,幾乎日日都有人被折磨致死。」
「他們中間出了叛徒,黑袍人給他們看過王妃的畫像,黑袍人承諾叛徒,只要抓了王妃你,再利用王妃引出王爺,便會留其一條命,劉善仁並不知叛徒是誰,具體有幾人。」
「這是他服了回春丸,迴光返照說出來的。」
蘇景清視線落在閉上眼,血還未完全涼透的劉善仁身上,「知道了。」
他吩咐白朮:「去請忠伯,讓他尋塊墓地將人安葬了,多燒些紙錢,再把撫恤銀給他家人中送去。」
「墓地要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