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淮沒空搭理她,如今又管到蘇景清頭上來了。
被思煙一句話懟得,奶嬤嬤臉色十分難看。
只是還不肯罷休,質問蘇景清,「王妃這是覺得老奴多嘴了?」
思煙一點不客氣,「知道多嘴你還說,你宮裡出來的,不懂什麼叫尊卑有別嗎?你一個下人張口閉口的要教訓王妃,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被思煙這麼一通譏諷,奶嬤嬤氣得臉都紅了。
「老奴可是看著王爺長大的,不過是看王爺不在,讓王妃為王爺名聲著想勸說幾句,王妃就讓下人說如此難聽的話,王妃這到底是對老奴不滿,還是連王爺也沒放在心上。」
「嘿,你這個人,」思煙擼了擼袖子,「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拿自己跟王爺比,我呸,你也配!」
「少有,少拿王爺說事,你看著王爺長大的,那看著王爺長大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個屁啊。」
「你,你一個下人,尖酸刻薄,說話粗俗不堪,真是一點教養沒有。」奶嬤嬤叫思煙罵的都開始跳腳了,都不說蘇景清了,直接把目標對準思煙。
思煙才不怕她,「關你屁事,吃你家米了,管好你自己的臭嘴,再看跑來王妃面前胡咧咧,我打爛你的嘴。」
思煙凌空扇了個巴掌過去,帶起一陣冷風,把奶嬤嬤想嚇得脖子直縮。
看完戲,該蘇景清出場了,他道:「本王妃向來不服管教,從前在侯府是,如今在王府是,生來就是做主子的,不喜有人在頭上跳。」
「嬤嬤若見不得本王妃行事,可以回家去。」
聽到蘇景清開口趕人,奶嬤嬤就開始有些慌了。
除了見下人那次,蘇景清就沒再管過王府的事,倒讓她忘了蘇景清說趕人就趕人,可不會留情。
奶嬤嬤態度一下就軟了,側身讓到旁邊,「老奴知錯,是老奴逾越了。」
思煙嫌棄的撇嘴,這人啊,總要見棺材才落淚。
蘇景清沒說一定要她走的話,但也沒再理她,邁開步子走了。
思煙走在最後頭,走出幾步又回頭,「嬤嬤,我們在外頭可沒聽到什麼說王妃不好的傳言,只聽你說過,如果叫我在外頭也聽見了,那一定是嬤嬤你傳出去的。」
「汙衊主子,見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奶嬤嬤直接被嚇得一哆嗦坐到了地上,嘴裡說著與她無關,只不過無人理會就是了。
出了王府,坐上馬車,在街上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出事的鋪子。
雖然常榮已經吩咐關了門,但外面還是圍著很多百姓指指點點。
常榮道:「老奴這就去請他們離開。」
忠伯覺得不行,提議道:「王妃不如走側門從後院進。」
這鋪子大,前頭開門做生意,後院還住著店裡的小二。
蘇景清搖頭拒絕,「不用,開門吧,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人越是偷偷摸摸越惹人懷疑。
「好,聽王妃的。」
常榮去開了門,領著蘇景清進門檢視。
衙門的人抬屍體時搜過一遍,後頭估計還要來,所以東西都在原位沒動,地上的血跡也沒擦。
這一開門,外頭百姓說話的聲音就更大了,但橫豎離不開鬼魂殺人之事。
蘇景清避開血跡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對。
他問常榮,「可還記得這兩人死時其他人在做什麼。」
蘇景清指著地上的血跡,「主要是這個人死的時候。」
嘴裡著火可以是提前中的招,但斷人頭這個卻是現殺的。
常榮記性不錯,大致描述了一遍,怕出錯,還去叫了店裡的小二。
蘇景清又讓白朮